杨若晴心说这不愧是孩子啊,真是不怕冷。

    拿这玩意儿,还玩的这么得劲,童心能够战胜一切寒冷。

    铃兰和平安过来跟杨若晴行礼,杨若晴摆摆手:“你们照看好团圆就行了,待会差不多了就带他们玩点别的吧。”

    “是,夫人。”

    交代完,杨若晴这才从半掩半开的屋门里进了屋子。

    “大伯,大妈……”

    “大伯,你咋没在火桶里烤火呢?”杨若晴笑吟吟进了屋子,先朝王翠莲笑着看了眼,然后径直来到了骆铁匠床前。

    骆铁匠说:“烤火烤多了容易上火,在火桶里我就想打瞌睡,你大妈说在火桶里打瞌睡最易着凉,我索性就来了床上偎着。”

    杨若晴点点头,俯身摸了摸骆铁匠的被褥和垫絮,“嗯,躺着也舒服,脚冷不?我给伱灌个热水袋子?”

    骆铁匠笑着摇摇头:“不冷不冷,脚非暖的!”

    非暖是他们老一辈人的土话,完整的意思就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暖,是暖的平方或者三次方了。

    “晴儿,先前听到动静,你娘家那边是来客了?”

    身后的王翠莲端了一把小圆凳子过来给杨若晴坐,问道。

    杨若晴赶紧伸手来接过王翠莲拿来的凳子,并对王翠莲说:“是啊,那当口我不是去了四房找金钏么?正说着话呢,我爹过来说于忠叔来了,我就过去打了个招呼。”

    “于忠?”王翠莲跟骆铁匠对视了一眼:“这名字咋有点耳熟呢?”

    骆铁匠也是差不多的反应,但很快骆铁匠就想起来了,“可是月初你爹他们从京城回来,大雪封路被困在庆安郡过来的那条官道上,那个好心的村民?”

    杨若晴笑着点头,“正是他,他就是于忠叔。”

    “这大腊月的,他们咋得空过来了呢?是有啥事?”

    “许是因为我爹他们前些时日送了一车年货过去的缘故吧,于忠叔带了两个村民帮忙,赶了一头山羊送来我爹家,说过年添道菜。”

    关于养羊供酒楼这件事,现在还只是一个存在于双方意向中的事,成与不成,都还说不准,所以即使是面对着骆铁匠和王翠莲,杨若晴也没有说太多。

    所以当听到于忠是专门送羊过来,骆铁匠和王翠莲都颇有感触。

    “这大老远的,有百来里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