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喜鹊手底下的这只鸳鸯已绣好了,她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站起身来。

    这才发现日头已偏西,一个人影从隔壁屋子里出来。

    头发乱成了鸡窝,身形消瘦得如同一根甘蔗。

    颧骨高凸,眼窝深陷,穿着睡觉的衣裳一步一蹒跚的过来。

    “哎呀,蝶儿你个吊死鬼,出来也不吱一声,吓我一跳。”

    喜鹊拍着胸脯,朝蝶儿那骂了起来。

    蝶儿不理睬喜鹊的怒骂,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看似缓慢,却又很焦急的朝这边屋门口挪。

    “夫人,夫人在喊我,快,快……”

    自从出事后就没再说过半句话的蝶儿,这会子终于出声了。

    喜鹊怔了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将近两个时辰没搭理谢氏了,先前谢氏就不停的说身上难受,这会子咋样了啊?

    想到这儿,喜鹊把手里的帕子放回针线簸箩里,抢先一步进了屋子。

    “啊!”

    内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变了形的尖叫。

    蝶儿才刚蹒跚到屋门口,就被从里面冲出来得喜鹊撞了个满怀。

    两个人都摔倒了,喜鹊一张脸都白了,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你怎么了?”蝶儿问,心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喜鹊颤抖着手指着内室,牙齿碰击在一起咯咯咯的响。

    “少夫人她、她、她死了……”

    “什么?”

    蝶儿大惊失色,挣扎着爬起身来,跌跌撞撞朝内室奔去……

    ……

    等到杨文轩回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下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