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也气得脸红脖子粗,做娘的,谁不想着偏袒自家孩子?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够理智了,教训了自家闺女,还过来给受伤害的小孩子家赔罪。

    “棠伢子你别拦着我,这摆明是她纠缠不休,不给大家台阶下,既然如此,那我也犯不着再给她客气了,咱该咋滴咋滴!”

    “凤枝嫂子你要是觉着小孩子干架不过瘾,咱做娘的再来一场,我奉陪到底!”

    杨若晴气呼呼道,果真扯起了袖子。

    先礼后兵,对这种农村泼妇有时候就要动粗的对方才晓得见好就收!

    凤枝见到杨若晴这样,也开始怂了。

    坐在那里嚷嚷着,跟周边看热闹的其他顾客和伙计大夫道:“大家伙儿都帮着评评理啊,哪里有这样欺负人的?”

    “她闺女把我儿子打到头破血流,她自个还要冲过来打我!”

    边上看热闹的也不是傻子,就有人说了:“这位嫂子你也别这么说,谁家孩子还不打个架呢?”

    “人家都追上这儿来赔礼道歉软话也说了,你见好就收吧,得理不饶人到最后还是你自个落个不好!”

    “就是啊,乡里乡亲的,犯不着为了小孩子的磕磕碰碰把大人的和气给伤了,没一会儿,小孩子保不齐又耍一块去了,何必呢?”

    “……”

    舆论的风向标显然没有倒向凤枝这边,凤枝闹了个大红脸,更加的心不定气不平,但也不好再发作。

    刚好这时,怡和春的老大夫和拓跋娴一块儿过来了,拓跋娴的手里还拎着一包药。

    老大夫过去再次检查兵兵的伤口去了,拓跋娴则来到周生跟前。

    她把药递给周生,“大夫说这药拿回去熬成汤,两天后再给兵兵用这药汤洗伤口,一天洗一回。”

    “伤口五天内不要沾生水。”

    周生接过药,对拓跋娴道了声谢,拓跋娴摆摆手,不敢受这个谢。

    那边,凤枝再一次追着老大夫问:“大夫啊,我家儿子才七岁,脑袋就破了这么大个血窟窿失这么多血,往后会不会变傻,一辈子都比别人傻啊?”

    这是啥逻辑?

    医馆里懂的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