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谭氏直接朝地上啐了一口,一双花白的眉倒竖了起来。

    “甭跟我这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只要记住,你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东西,你爹是爹,岳父是岳父。”

    “这是亲疏远近,你自个心里要有个把握,甭啥都被你婆娘和你那闺女给牵着鼻子走。”

    “那母女俩个,一心向着老孙家,啥好的都给老孙家占去了……”

    “娘!”

    杨华忠也忍不住打断了谭氏的话,“啥叫好处都给老孙家占去了?不就是养猪场的事吗?不就是我岳父他们住的那个小院吗?”

    “养猪场的钱,这两年我岳父他们都陆续还清楚了,住在那小院子里,可他们过年过节宰猪啥的,也没给我们,给咱老杨家送猪肉啊!”

    “再说了,晴儿开的那酒楼,运输队,那不都是老四老五还有进小子几个在打理吗?”

    “还有永仙教书的学堂,也是晴儿和棠伢子出钱盖的。”

    “娘你咋就不盯着这些,专门盯着我岳父那边那点东西呢?”

    汉子一句句的问,有些恼怒。

    谭氏怔住了,边上抽旱烟的老杨头也抬起头,诧异的打量着杨华忠。

    老太太先回过神来,气得嘴角直抽搐。

    “好你个老三,我说一句,你顶我十句八句的。”

    “翅膀硬了是吧?连你老娘都敢顶撞了是吧?你个天杀的,有点钱就得瑟,不就是做个寿辰嘛,还跑去酒楼得瑟!”谭氏怒道。

    杨华忠气得坐不住了,站起身来。

    “娘,咱讲道理成不?”

    “这不叫顶撞,我是跟你和爹分析下情况,给我岳父去酒楼摆寿宴,这不叫得瑟!”他道。

    “那就叫败家!”谭氏道。

    “仗着有俩钱就抖,一窝败家玩意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回头没钱了,看你们哭吧!”谭氏又恨恨道。

    “娘,你就不能盼着点咱好?”杨华忠问。

    “得,这道理说不通了,我也不说了。”汉子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