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也跟你一样担心的,可是,他们相遇也将近一个月了,压根就没来借过钱,也没来求个管事啥差事。”

    “你三哥,听说天天起早贪黑都在县城东面的码头那边扛大包,陈金红就在家里料理家务,缝缝补补啥的,”曹八妹道。

    “扛大包啊?那差事可苦了。”杨若晴忍不住道,也是满脸的诧异。

    曹八妹道:“确实苦,你二哥心疼你三哥,想让他来酒楼做个跑堂的伙计。”

    “虽说工钱比码头那边少一点,可不用那么受累啊,可你三哥没过来。”她道。

    “你二哥要给钱让你三哥去买米粮,你三哥也死活不要。”

    “你二哥没辙,隔个十来日就称点猪肉”

    “这样啊?”杨若晴更讶了。

    难道三哥和陈金红两口子,经过了这两个多月的折腾,社会教会了他们如何做人?

    要真是这样,那也是个好事啊。

    “那陈金红呢?有没有来过酒楼找你和二哥?”杨若晴有问。

    曹八妹想了想,摇摇头。

    “从没来过,永智过来过一回,还是你二哥邀请他过来吃夜饭的。”曹八妹道。

    “嗯,看来陈金红要么就是还堵着气不过来,要么,就是懂事了,不好意思过来酒楼。”杨若晴分析着。

    “八妹啊,我跟你交个底。”她接着道。

    “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陈金红这个人,还得多观察,她最会装了,你看以前在老杨家,把咱爷奶哄得多开心?”杨若晴道。

    曹八妹笑了笑,点点头:“你的话,我记心里了。”

    杨若晴也点点头:“那就好,时辰也不早了,咱今夜就说到这吧,反正这回你要在家里过完清明节,等二哥回来扫完墓再一起走,咱有的是时间聊天。”

    ……

    当长坪村的村民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逐渐进入梦乡之时。

    百里之外的望海县城,繁华的酒楼一条街,夜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