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这话一出口,屋子里陡然就安静了下来。

    鲍素云和孙氏都不晓得该怎么来打圆场,李绣心更是端着一只茶壶,整个人僵在桌边。

    而李母,显然也惊讶住了。

    但妇人很快就回过神来,她脸上的笑容也散去,看向李绣心。

    “绣心,这到底啥情况?你奶的话,什么意思啊?你快跟我说!”李母的声音陡然严厉了几分。

    李绣心站在原地,一张脸由苍白,转为通红。

    双手死死抱着怀里的茶壶,望着李母,唇角嗫嚅着。

    见到这样,李母更急了,一只脚往地上使劲儿蹬了一下。

    “你这闺女,到底啥情况你倒是说呀?你这是要急死我吗?”李母责问道。

    “哼,你那闺女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还有脸说?”谭氏又出声了。

    “她没脸说,我来说!”谭氏又道。

    “要不是她给我家永仙气受,我家永仙也不会半夜不睡觉跑到外面去吹冷风。”

    “吃年夜饭乐呵,我家永仙多喝了几盅,酒劲儿一上头,就从桥上摔下去了,摔了个头破血流,在医馆躺了小半个月才总算捡回一条命……”

    “奶,你这话夸张了哈,算到今天拢共也就十天……”杨若晴打断了谭氏,并纠正了下。

    谭氏撇了撇嘴,手一摆:“哎呀,都差不多啦,反正,亲家母你要搞清楚,要不是因为你闺女,我孙子就不会这样。”

    “你闺女差点弄掉了我家永仙一条命,他可是我们老杨家长房长孙!”谭氏厉声道。

    李母听得一半明白一半糊涂。

    她再次望向李绣心:“永仙他奶说的可是真的?”

    “你这孩子,到底为了啥事儿跟永仙这么吵啊?”

    “当初你嫁来老杨家的时候,娘是咋样叮嘱你来着?”李母问。

    李绣心红了眼眶,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口中,却小声的说出了李母的教诲:“相夫教子,伺候好夫君和婆婆,对小叔子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