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朝菊儿使劲儿的瞪眼睛,咬牙切齿道:“你个死丫头,吃屎长大的?别人挤兑荷儿你也跟着瞎起哄,那可是你亲姐,老娘我一根肠子里拉出来的!”

    菊儿翻了个白眼,“拉倒吧你!”

    “我把她当亲姐,她可把我当亲妹啊?”

    “还没出嫁那会子在家里就晓得使唤我和三丫头,有啥好吃的,躲起来吃,吃不下的鸡蛋,宁可丢给那条叫做飞飞的狗也舍不得给我们这些弟弟妹妹吃。”

    “她像个姐姐吗?她对我们这些弟弟妹妹做啥了呀?她除了欺负我们,还是欺负我们!”

    “在她眼里,我们这些亲生的弟弟妹妹是远不如她养的那条狗的,出嫁都要把狗带上,”

    “娘你也别在这帮她说话,你和我爹在她眼里,也是不如那条叫飞飞的狗的。”菊儿道。

    这话,让刘氏更是恼火,但又无言以对。

    为啥?

    因为菊儿字字句句都说到刘氏的心坎里去了。

    刘氏抬手捂着脸,又坐回了自己的凳子,在那里呜呜的哭着。

    “我咋就这么命苦?这一把年纪了,咋就没有半个贴心人啊?”

    “我这是造了啥孽哦……”

    刘氏哭得好不伤心,孙氏和鲍素云她们都朝菊儿使眼色,示意菊儿过来劝一下她娘。

    可是菊儿还是站在原地,不想过去。

    最后还是谭氏发了话:“你哭啥哭?有啥好哭的?”

    “种蚕豆得颤抖,种豌豆得豌豆。你打从一开始自个就不会做人,好吃懒做,偷奸耍滑,”

    “你不仅自个那样,还教了荷儿那样,我记得从前几岁的荷丫头不是那样子的,”

    “孩子不好,是做爹娘的没教导好,你活该,活该啊!”谭氏道。

    刘氏哭得更加的肝肠寸断。

    谭氏不耐烦的道:“好了别嚎了,咱这还要说正经事呢,你若是要听,这就闭上嘴巴。”

    “若是还要哭,就去屋外哭,莫耽误咱说正经事。”谭氏又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