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华忠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家中被孤单和思念深深包裹的同时,远在路途之中的孙氏,也在挂念着杨华忠。
后面那辆马车里,小朵跟小洁倒是没啥,年轻的少女,对这外面的世界总是充满了好奇。
一路的新鲜感,冲淡了她们思乡的情绪,加上小花在京城,孙氏也是同行,所以她们两个更是情绪高涨,兴奋到不行。
两个人挤在一块儿坐着,对着马车窗外面的风景兴奋的指指点点。
孙氏却来到了杨若晴这车厢里,跟杨若晴道:“你爹这会子也不晓得啥情况?有没有吃饭?”
杨若晴轻轻握住孙氏的手,“娘,你不要担心了,即便咱走了,可家里还有其他人啊。”
“大舅妈,我兰儿姐,萍儿,我梅儿姑姑她们……”
“这些都是跟咱至亲的亲人,即便咱们没有去拜托,她们也会主动来照顾我爹的。”她道。
……
孙氏她们这一走就是五六天,杨华忠在家里几乎就颓废了五六天。
白天外面太热,他只能在家里睡觉。
白天睡多了,等到了夜里就清醒了,清醒了就打算去田间地头做事,可是那蚊虫一抓一大把,把他都蛰胖了两三斤。
没辙,夜里也不能出去了,于是,这白天黑夜都窝在家里,翻来覆去的睡觉。
也懒得洗澡洗衣裳,饭也懒得出去吃了,东家来叫吃饭,他就说在西家吃过了。
西家来请吃饭,他就推到东家头上去。
搞到最后,大孙氏觉得不对劲儿,跟杨若兰和萍儿她们几个一问,大家这才晓得原来杨华忠这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打这以后,大孙氏她们就天天送饭过来,把杨华忠的脏衣裳给他拿去洗了。
“姐,咱现在在哪里呀?”小洁和小朵也挤到了杨若晴和孙氏这辆马车上来,小洁看着路边的街景,好奇的问。
杨若晴道:“咱们已经出了长淮州,现在进入了河兰洲境地,前面二十里处有个小县城,今夜我们就在那个小县城找家客栈投宿,明日再出发。”
“哇,我们都到了河兰洲啊?那不就是去年闹饥荒,还打仗的地方吗?”小洁又问。
杨若晴点点头,当时闹饥荒的时候,这里饿殍遍地。
打仗的时候,更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