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小琴和孩子们,妇人赶紧道:“哎呀,快别说她们娘仨了,小琴这孩子也不晓得咋回事,前几天夜里专门吓醒,还生病发烧说胡话。”
“全都是在喊大平,吃药也吃不好,后来是晴丫头去邻村神婆那里问,神婆说,是咱大平在底下冷清了,想要接小琴下去给做个伴儿……”
“啥?还有这说法?”旺福诧异的睁大了眼。
妇人抹了把泪,道:“我那可怜的儿子啊,年纪轻轻就那么没了,”
“他小两口以前那么恩爱,走哪都是成双成对的,大平走得那么急,俩孙女又都那么小,他肯定死不甘心啊,我可怜的儿啊……”
旺福听得有些烦躁,手一挥打断了妇人絮絮叨叨的话。
“人死都死了,还说那些有的没的做啥?能顶啥用?”旺福朝妇人瞪起了眼,没好气的呵斥道。
妇人抽泣了几声,小声道:“咋就不能说了?他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啊!”
“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心里头难过,还不能说几句啊?”
“你难过,难道我就不难过嘛?”旺福问。
“死了的活不了,活着的,还得接着活。你三天两头的说,又不能把他说活,反倒要把我给说死了,你说,你这是何必!”旺福两手一摊,道。
妇人怔住了,愣愣看着旺福。
似乎,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啊?
“好了,废话不多说,小琴她们娘仨呢?”旺福接着问。
妇人道:“神婆说是大平回来找小琴来了,搞不好是要带小琴下去给他作伴,得找个煞气重的让小琴辟邪。”
“这全村上下,就只有晴丫头家行了,因为她家棠伢子是大将军,那是上过战场打过仗杀过人的。”
“于是,晴丫头就过来把小琴娘仨全都接去了她家住了。”妇人道。
听完这些,旺福的脸顿时不好看了。
眼底露出狐疑,这恐怕不是真的吧?真正的原因是小琴那个浪蹄子把事儿跟杨若晴说了,
然后杨若晴那个死丫头多管闲事,干!
“她们几时去的?有说啥时候回来不?”旺福压下心头的怒火,又问妇人。
妇人道:“去了有一两天了,没说啥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