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瞧你这话问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谁生来想打光棍,一个人冷冷清清过日子啊!”大磨涨红着脸道。

    “你大磨哥我做梦都想像山外的这些男人们一样,收工回家,老婆做好了热菜热饭,孩子们满地跑的喊爹,嘿嘿,那多好啊!”他又道。

    这咧着嘴傻笑的样子,露出那歪歪斜斜的牙齿,当真是其貌不扬,标准的丑男子啊!

    这样的模样,跟大平真的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想让小琴在短时间内打开心扉来彻底接受大磨,真是一件充满挑战的事情。

    “大磨哥,妹子问你一个问题哈,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杨若晴又道。

    “你问呗。”他道。

    杨若晴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大磨哥,你今年具体多大了?”

    大磨想了下,道:“我比妹夫棠伢子还要大两岁。”

    杨若晴在心里算了下,棠伢子现在是二十六,那大磨就是二十八了。

    “大磨哥,你都二十八了,从前在山里那么多年,老磨哥真的都没有帮你寻过一门亲事吗?”她问。

    那时候去四山坳村,老磨哥是那个村的里正,在村里也算是有些威望。

    一个村子里八成的男人都是打光棍,但老磨哥自己却娶了个媳妇叫翠喜。

    翠喜跟曹八妹的老家是一个村的,都是曹家坳的。

    不过曹八妹的婚嫁很幸运,遇到了杨永进,而翠喜就很可怜,嫁给了一个足够做自己父亲的老男人过日子,最后孩子夭折了,自己也死了,男人也死了……

    听到杨若晴的问,大磨埋下头苦笑。

    “我家里条件是不好,四山坳村也穷,山里的姑娘都不乐意嫁来四山坳村。”大磨低声道。

    “愿意嫁来四山坳村的女人,就两种,一种是像我过世的大嫂翠喜那样,用来抵债的。”

    “还有一种就是葛大蛋哥仨凑钱来山外买的媳妇余金桂那种,买回去哥仨一起共用,恶心吧啦的!”

    “嗯,却是恶心吧啦。”杨若晴道。

    “大磨哥你接着说你的。”她又道。

    大磨道:“其实在我十八岁那年,也就是十年前,我差一点就成亲了。真的,晴儿妹子,不是大磨哥吹牛,是真的。”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大磨哥你赶紧说说。”杨若晴来了兴趣,忙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