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青媳妇,你啥意思?晴儿爷可是咱老杨家的一家之主,这一家之主可是说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一个媳妇嫁到婆家去,男人就是天,女人就是地,你这个地还想要把这个天给翻了?”刘氏问。
余金桂冷笑,“四婶,有句话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现在我非说不可了。”
“怪不得四叔不把你当回事儿,就算是那个毁了容的小娟姨娘,在四叔那里说话分量也比你重,”
“这说到底就是你不会做人,你看看你,说的这都叫啥话呀?摆明着是把咱女人的脸往男人的脚底板底下塞,让男人们去踩,啧啧……”
余金桂边说边摇头,一脸的不屑和鄙夷。
刘氏恼了,抓了一把面前盆里剥好的蒜头照着余金桂的脸上扔了过去。
“给你吃把蒜头堵住你嘴里的臭味儿!”刘氏大骂。
“老娘在老杨家十几二十年了,再没分量也没见谁敢把老娘撵走。”
“你一个走了两家的破鞋,有脸在这说老娘?也不撒泡猴尿照下你自个那张马脸,别以为成亲的时候搞顶轿子坐坐,就不得了啦,说到底,你还是一个破鞋,二手货!”
那边,余金桂往后退了好几步,躲掉了大部分蒜头,但脸上还是被砸了几下。
她放下手里出门的时候杨永青给她装的暖手袋,使劲儿拍打着身上被沾惹着的蒜沫子。
然后,朝刘氏这边大骂:“你个丑八怪,老妖婆,拿蒜砸我,你不得好死……”
“你们都听到了吧?她骂长辈,我要撕烂她的嘴,你们谁都别拦着!”
刘氏朝周围的其他人大声道,霍地起身伸出双手朝余金桂扑了过去……
刘氏可是打架的老手,在村子里那是身经百战,一言不合,甭管在田间地头,菜园子里还是池塘边,立马就能撸起袖子跟人开干。
黄瓜茄子,棒槌木盆,啥啥都能成为她的武器。
所以这会子,她冲到余金桂跟前,武器就是她的那双剥蒜的手指。
那手指直接就去扣余金桂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另一只手则拽住余金桂的头发。
余金桂爱打扮,过来帮忙还梳了高高的发髻,戴着一头的花。
这可方便了刘氏。
一手揪住余金桂的头发往后扯着她的脑袋不让余金桂动,另一手在余金桂的脸上使劲儿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