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若晴和骆风棠在来的这一路上,就分析了很多,重重分析得出的最后结果都是周霞他们所为,但在周旺苏醒之前,这些都是猜测。

    “大夫不是说表哥快醒了么,等他醒了,咱自然就有眉目了。”杨若晴道。

    即便没有眉目,他们也能去找出眉目来。

    医馆里的条件是简陋的,但亲人们之间的关心却是能让人忽略这不好的环境。

    唯一的那张空床,被杨若晴和小环两个细细收拾了下,然后在一致要求骆铁匠到这床上来躺一会儿。

    他从昨天到今天,几乎就没合过眼皮子,眼睛里都是血丝。

    骆铁匠没辙,只得躺到床上,靠在那里合着眼睛养神。

    之前口中还一直说他不困不困,可这躺下没多久,就开始打呼了。

    “大舅实在是太辛苦了,幸好有他来了县城找周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望了眼那边床上睡着的骆铁匠,小环满眼的感激,低声道。

    杨若晴勾了勾唇,“你们这段时日一直都没往我们那捎消息,大伯天天都在念叨,不晓得狗蛋啥情况,昨日冒着雨过去你们家,我们拦都拦不住。”

    “说起来,这或许是舅甥骨血相连吧,能察觉到外甥有危险,幸好他来了。”

    小环轻轻点头。

    提到狗蛋,她心的另一面再次感觉到煎熬。

    父子两个,一人占据一面,她的心两面轮着煎熬,就跟那荷包蛋似的,熟透了……

    “周霞真是好狠的心,一巴掌把狗蛋的耳朵打废一只,孩子现在还小,还不懂失去一只耳朵对他来说意味着啥……”小环喃喃着道,眼底闪烁着愤怒的火苗。

    杨若晴沉默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失去了一只耳朵,狗蛋跟念书求取功名这条路算是无缘了。

    大齐以孝治天下,历代皇帝都是明君,一方面重视军队镇边疆挡外敌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广纳贤言,文官御史在大齐朝堂中份量也是很重。

    而这些言官御史们则都是念书人出身,朝廷对科举这块更是重视。

    在大齐,那些三品大员虽然不及老牌勋贵声名在外,可是,论实权,三品大员则让勋贵之家叹之不如。

    换句话说,那些有实权的文官武官,是靠自己的能力吃饭,在朝堂中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