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娘压下心中的尴尬,浅浅一笑,道:“将军如此英明神武,丰神俊朗,媚娘虽未曾与将军夫人谋面,但也能猜到她必定是一个非比寻常的女子。”

    骆风棠点头,“没错,我夫人确实与众不同,你看,这香囊便是她亲手为我缝制的,里面装的香料我并不清楚是何种,但我夫人说了,带着这香囊能驱邪避凶。”

    “能驱邪避凶的香料?这个媚娘还是头一回听闻呢。”苏媚娘浅笑若兮。

    脚下情不自禁的上前两步,“将军,不知能否让媚娘瞻仰下夫人的香囊?媚娘也想要学着去做一做,给心中仰慕的男子缝制香囊……”

    苏媚娘说话的当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往骆风棠身上瞟啊瞟,就好像春水,一波一波的往人身上流啊流,啥都酥软了。

    骆风棠抓紧了手里的香囊,不假思索道:“不行,我答应过我夫人,她的东西,一概不准别人染指,包括我在内。”

    苏媚娘脚下一呛,差点栽到地上,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骆风棠。

    真不敢相信,这样略显孩子气的话,竟然是从这样一个大将军的口中说出的。

    虽显孩子气,可这话却好生护短啊,护短又宠溺。

    是他真的宠爱他妻子?还是在这种时候故意拿妻子出来做挡箭牌?

    “将军跟夫人伉俪情深,实在让媚娘羡慕啊,夫人真是一个幸运的女子,能遇到将军如此情深义重的男人疼爱,而我,却是风雨飘摇,无人疼爱……”

    苏媚娘在那里说得暗自神伤,眼中噙着一眶泪光。

    此情此景,换做以往的其他男人,早就起身过来抱她安抚她了。

    可骆风棠却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他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香囊,边面无表情的跟苏媚娘道:“你这些自怨自怜的话留着跟你的那些恩客说去便好,本将军让你进屋来,是要告诉你,这别苑,你不能再住下去,回头收拾下,最迟明日一早我让谢副将送你离开。”

    “将军!”

    苏媚娘踉跄着上前,骆风棠却抬手制止她前行:“止步,我对苏姑娘你身上的香味儿过敏!”

    苏媚娘尴尬的站在原地,想了下,索性跪下。

    “将军,求求将军不要赶媚娘走,媚娘风雨飘摇,如无根浮萍,早在前几日便被杭大人送给了将军您。”

    “将军,媚娘不过是一介女流,会一点琴棋书画而已,也能端茶递水,媚娘不敢奢求其他,只求将军能大发慈悲,给媚娘一方容身之地吧?”

    “您把我当做一只猫也可以,当成一只小鸟雀也没关系,给一口吃的,给一方立脚之地,媚娘便心满意足了……”

    苏媚娘说得泫然欲泣,跪在地上,俯下身去,恰到好处的角度刚好让骆风棠能从她雪白娇俏的脸颊一路看到那雪脖,以及胸前那微微敞开的一抹莹白……

    骆风棠却是伸了个懒腰:“苏姑娘,本将军不跟你兜圈子,我是个粗人,武夫,我不懂怜香惜玉,所以你跟我这里哭断气都没用,因为我只认准一个死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