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没辙,哎了声,点点头,将刚塞到怀里的钱袋子又掏了出来扯开袋口的绑绳打量起来。
打量了几眼,老杨头就合拢了钱袋子,抬起头对众人说:“嗯,没错,就是这么多。”
杨华梅点点头,稍稍松了口气。
她最怕的就是小黑把这钱搞丢了,不幸中的万幸没搞丢。
“晴儿,小黑脸上的那些伤,哪来的?”杨华梅思来想去,还是打算问问。
就算小黑再咋样坏,好歹也先捉回来让家里长辈打骂啊,你们两个做表姐表哥的,不应该私底下对表弟动私刑。
杨若晴就知道杨华梅会这么问,于是笑着从身后掏出一把鹅毛来拍到桌上:“喏,他好死不死跑进了一群鹅堆里,被鹅追得鞋子都给跑丢了,身上的伤都是鹅啄的,若不是小安及时赶到,恐怕都要被啄掉几块肉!”
“这是地上打斗剩下的鹅毛,我看着还不错,就抓了几把,回头送给姑姑你做把鹅毛扇!扇扇火气。”
杨华梅看到桌上那一大把鹅毛,脸色很不好。
孙氏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杨华梅的意思呢?
孙氏心里也不高兴,于是也说:“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先前小黑进来的时候,头上,身上,确实粘了不少鹅毛呢,看来还真是招惹了人家的鹅被啄了,哎,这孩子呀!”
孙氏说到这儿,又问杨若晴:“晴儿,那人家的鹅没啥闪失吧?回头要是又咋了,指不定会找来长坪村找你姑姑赔钱呢!”
杨若晴笑。
杨华梅也听出了自己先前的话,惹得三嫂不乐意了。
杨华梅有点讪讪,她骨子里还是想着再替小黑美言几句,因为不管咋样,她的儿子小黑都已经被带去关祠堂去了,面子里子全没了。
为了过错,已经在承担责任,所以她这个做娘就不能再踩自己儿子了。
于是,杨华梅又说了:“幸好小黑只是偷了他嘎公的钱袋子,并没偷其他人的,不然,我和大白又得多一个地方赔礼道歉说好话了……”
关于这点,老杨头和孙氏都没有反驳。
肉烂了焖在锅里,家丑不外扬。
然而,杨华梅话音刚落,杨若晴便拿出另外一只钱袋子来,扔到桌上。
“爷,你看看可认得这钱袋子?”
老杨头一看,忍不住瞳孔睁大,惊呼出声:“咋不认得?这是余兴奎的啊!咋?这钱袋子咋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