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为了啥?咋下手那么狠?”杨若晴洗了把手,起身来到一旁的树荫底下站着跟刘氏说话。

    刘氏也就着杨若晴洗过手的井水,将帕子扯下来放到里面搓了几把,洗了个冷水脸。

    长叹一声:“透心凉!”

    杨若晴下意识就接了句:“心飞扬……”

    “啥?”刘氏抬起头,“晴儿你说啥?啥玩意儿飞起来啦?”

    杨若晴笑着摇摇头:“没,没啥!”

    “那啥,四婶你先前去老王家了啊?”她又问。

    刘氏洗好了脸,屁颠着来到杨若晴身旁,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才刚坐下去,立刻又弹了起来。

    “哎呀妈呀,这石头滚烫的,我这腚儿都要烫熟了!”她揉着腚儿大呼小叫。

    正在进食的鸡鸭们都被她吓了一跳,一个個斜着小眼睛溜溜瞅着刘氏。

    刘氏才懒得搭理那些鸡们谴责的目光呢,自顾自的跟杨若晴这说:“幸好那蜡烛台砸偏了一点,也幸好大白的脑袋瓜够硬,听旺生说,这要是再偏移一点,搞不好就真得砸死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那血也淌了一地,我们到的时候,地上的血还在呢,真是把人给吓死!”

    杨若晴听得眉头直皱:“是为了啥事儿让小黑下这样的狠手?”

    刘氏说:“嗨,我也以为是为了啥不得了的事呢,听梅儿说,是为了咱今个送去的贺礼!”

    “贺礼?”杨若晴挑眉,“难道是分赃不均?哈哈……”

    刘氏撇撇嘴,“都还没来得及分呢,梅儿说她整理贺礼的时候,见小黑在睡觉,就先喊了大白进屋,打算先更大白合计下,让大白拿个笔和账簿出来先把这些给记下来,省得将来年数多了忘记了。”

    “结果大白还没来得及找笔,小黑就冲进来了,听小黑的意思,好像是不满她娘要将今个收到的全部贺礼都贴补给大白,于是两边就吵起来了。”

    “梅儿说,原本大白是没打算跟小黑打架的,实在是争吵的过程中,小黑出了啥不好的言语,把大白给激怒了,大白才先动的手。”

    “可这小黑也不是吃亏的性子,打起架来也虎,手边能捞到啥家伙就用啥家伙来打大白。”

    “这不,一个烛台,直接把大白给砸趴下了,差一点点咱今个就又要去老王家吃席席了……”

    刘氏这一番绘声绘色的演说,简直就是将当时的画面还原在杨若晴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