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不提壮壮耳朵失聪的事情便罢,只要一提,杨华梅脸上的笑容便顺便惨淡下去。

    “爹,这孩子的耳朵,是我的一块心病啊!”杨华梅目光黯淡,声音低落。

    “这么好的大孙子,要是健健全全的该多好啊,人家不晓得该咋样羡慕我们老王家呢!”

    “可偏偏其他啥的都是好的,唯独耳朵听不到,这可咋整啊!”

    杨华梅边说边摇头,感觉肩膀上被一座大山压得严严实实的,胸口也被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看不到前路。

    不是为自己看不到,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是为这孩子看不到啊!

    一个聋哑人,将来可咋整?

    老杨头也长叹了口气,“那啥,梅儿你也别泄气,带去县城那边的大医馆治治看,兴许有高人呢!”

    杨华梅苦笑:“这孩子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要怪,就怪红梅,是她怀孕的时候胡吃海喝那些药,搞得孩子不正常。”

    老杨头说:“也有那种可能,但那些现在说来都没用了,得往前后,有机会的话还得带去大医馆治治看,不治,咋晓得行不行呢?”

    杨华梅直勾勾望着老杨头,似乎有点意动。

    老杨头又拍了拍自己的腿,说:“你看你爹我,这腿都废了好几年了,原本想着这辈子都没指望,这不,化腐生肌,枯木逢春啊!”

    “你再看小安他庆安郡的老丈人,那也是妥妥的废人一个,还不照样被治好了?”

    老杨头这连举的几个例子,说得杨华梅更加心动了。

    “回头等忙完了小黑的亲事,我得跟大白那好好商量下,带壮壮去县城治治,孩子越小,还没开始生长呢,指不定治好的机会越大。”杨华梅说。

    老杨头点头:“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有些东西,人都说不能治,可这世上的事儿玄乎着呢,一切都看个机缘。”

    “你瞧你爹我这腿,等了那么多年,原本都没指望,这不,机缘到了不就好了么!”

    杨华梅连连点头。

    “爹你说的对,这事儿这趟大白回来操办酒席,我就找个机会跟他提一嘴。”

    “事关他亲生儿子的耳朵问题,他肯定会赞同我的提议的!”

    ……

    一晃眼,就到了中秋节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