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众人都倒吸了口气,齐齐看向老杨头。

    杨若晴更是在心里为老杨头竖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老杨家的一把手啊,说话就是直接,就是彪悍。

    就算是她自己,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说的话都比较委婉。

    因为考虑到绣绣的感受,所以没说得那么直接。毕竟,婚姻是那对新人的事情,棒打鸳鸯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处理不好,很容易出岔子。

    而这老汉就不同了,直接就开口让绣绣和李伟断掉,婚事作罢,真的是本彪啊!

    随着老杨头这一声吩咐,众人又都将目光齐刷刷落在杨永进的身上,就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结果,先前在李家村善园柴房里最激动,口口声声叫嚣着‘我家没有这样的亲家,算了算了,拉倒!’的人,这会子却沉默了下去。

    老杨头花白的眉头非常不满的皱在一起,他用力拍了拍桌子:

    “永进,你装哑巴呢,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

    除非杨永进是聋子,不然,这响动他不可能听不见。

    他的脑袋像是有千万斤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脑袋缓缓抬起。

    “爷,说实在的,这些话都不需要您老提议,我自个心里难道就不明白吗?”

    听到杨永进这话,老杨头脸上的怒容稍减退了個一星半点。

    老汉松了口气说:“你明白就好,那还犹豫个啥?长痛不如短痛,回头就了结了!”

    杨永进却没有应接这话,而是苦笑着摇摇头。

    “爷,不是我不果断,而是这事儿,涉及到我闺女的感受,我没法手起刀落让他们一刀两断啊!”

    老杨头刚刚和缓一点的脸色,再次笼罩上阴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那么多做啥?就算跟李家那边断了,又不是不给她说亲了?三只眼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婿遍地都是,你纠结个球啊!”

    老汉指着杨永进,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

    骂得杨永进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神色更加羞愧,纠结,仿佛摆在面前的,是世上最难最难的一个大难题。

    杨华忠心疼自己侄子,于是出声打圆场道:“爹,虽说道理是那么个道理,可咱也不能一点儿都不顾忌绣绣的感受。闺女都那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