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素云满脸的难色,就好像要逼着她在村口人最多的地方跳脱衣舞似的。
“去拿回来,我怕事情就闹大了,舌头底下压死人,咱村那些人你是知道的,绵绵和姜先俊退亲,他们不晓得在背后把绵绵说成啥样。”
“五婶你的担心真是多余,让去拿回来,又没说让你们敲锣打鼓的去拿回来,就不能用点手段,悄无声息的,或者将事情的影响力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的那种拿回来!”
“啊?用手段?这……”
鲍素云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和杨华洲一辈子都没有算计过别人,提到用手段,她的脑子里就想不出半点招了。
“五婶,你放心,你想不出,不代表我五叔想不出。”杨若晴又说。
五叔杨华洲只是在五婶这里依旧保留初心,让她感觉他始终是当年的那个大龄娶不到媳妇的男青年杨家老五。
其实这些年五叔在酒楼里打理生意,跟外面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他早已蜕变了。
而五婶鲍素云一直停留在原地,他们两个就好像两个圆圈圈,原本是差不多大小,彼此重叠在一起。
后面杨华洲这圆圈圈一直在增大,增大,将鲍素云完全包容其中,所以在鲍素云的眼中,杨华洲始终还是那个杨华洲,但在她看不到的属于自己的那个大小的圆圈外面,杨华洲展现出来的陌生领域是她所不知的。
所以杨若晴才笃定的说杨华洲会有手段将肚兜低调的拿回来。
“非得拿回来吗?不拿不行吗?”鲍素云还是举棋不定,问出口的话是完完全全的逃跑主义路线。
杨若晴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五婶,就算咱把李伟想得高尚一点,他偷绵绵的肚兜并非拿去做猥琐事,而是给自己留个念想,毕竟年轻男女的思想男寻,有时候得不到的反而惦记着,”
“那么,李伟藏着那肚兜,等将来绣绣嫁过去后某一天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来,到时候认出是绵绵的,绣绣会怎么想?”
“李伟说是自己偷来的,她会信吗?”
“如果她不信,那她肯定就要怀疑绵绵出嫁前是不是跟李伟有染,姑侄俩从小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指不定就破碎了。”
杨若晴两手用力击了个掌,很多女孩子都是塑料姐妹情,就算真有那张纯真的关系,可爱情世界里容不下三人行。
“如果绣绣信李伟,相信那肚兜只是李伟偷的,跟绵绵无关呢?绵绵是不是就能撇清了?”鲍素云问。
杨若晴这回是真的笑了,边笑边摇头。
五叔这些年把五婶保护的太好了,听听,这问出来的话有多么的天真啊?
天真的近义词就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