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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镇。
三丫头可不敢告诉他们真相,只对他们道:“是我不好,下昼出去逛街走着走着摔到了一个沟里,把脚脖子给摔折了,脸也肿了,那沟有点深,没人察觉,我在里面摔晕过去了,先前才醒来。”
听到这话,刘氏赶紧松开三丫头,捧着她的脑袋细细打量。
“呀,这左半边脸颊当真肿了,你这孩子都十六了咋还这么马虎!”
菊儿赶紧道:“娘,先别急着责怪三妹了,能回来就好,咱先进屋。”
陈彪也道:“菊儿,你们先带三妹进屋,我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三丫头喊住陈彪:“二姐夫,不用去喊,我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家药铺,进去瞧过了,大夫说事儿不大,给了我一瓶药让我回来擦。”
刘氏一把接过那瓶药拽在手掌心里,另一手扶住三丫头:“快些进屋让娘好好瞅瞅。”
一番折腾,三丫头耳边总算清净下来,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回想起今日经历的一切,仿若做梦,一场惊魂的梦。
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
只要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那间关押拐卖少女的屋子,还有那对拐子兄妹狰狞可怖的脸。
三丫头做了一宿的噩梦,隔天早上菊儿过来喊她起床吃早饭,怎么喊都喊不醒。
揭开被子一看,三丫头一张脸烧得通红,再摸下额头,烫得吓人。
陈家顿时手忙脚乱起来,陈彪去怡和春医馆请了大夫过来给三丫头诊断,说是染了风寒,又受了惊吓,开了驱邪扶正清心凝神的药,以及补气补血,固本培元的药。
满满当当三大包,一天到晚的熬药,一碗一碗往三丫头的屋里送。
喝了两天,三丫头的病时好时坏,大多数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睡着,还会说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胡话。
刘氏瓦市摊位的开张时间也在一直往后拖,每天守在三丫头的床边伺候汤药,头顶跟顶了一团黑云似的,最爱说笑和打听八卦的她,这会子一天到晚都没个笑脸,话也说不了几句。
菊儿和陈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陈彪道:“再不行就要去长坪村跟岳父那知会一声了,该送去县城就得送。”
菊儿点点头,没有反对。
“明日一早,你就回村一趟吧,三妹这病都两天三夜了,吃了那么多药一点儿好转都没有,确实不能瞒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