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若晴在做完这个决策之后的第二天,便跟骆风棠一块儿带着骆宝宝去了县城拜访骆风棠的结拜大哥徐莽。
至于这个大刀阔斧的决策在村里引起的动荡,杨若晴根本不用去理会。
这些事情自然有包子他们这些骨干去处理,她是真正的大东家,倘若凡事亲力亲为,那她花大钱培养这些骨干做什么?
而且这件事如何善尾,杨若晴都提出了方案,接下来就是考验包子他们管理才能的时候了。
若是连这些村民们都搞不定,那也可以卷铺盖走人,换有能力的上。
乡里乡亲的情分跟生意,杨若晴分得很清楚。
在县城徐莽家,骆风棠和徐莽这对好兄弟把酒言欢,一起去附近的山里狩猎,带上孩子们,而杨若晴则跟徐莽的婆娘留在家里准备饭菜等他们归来。
在这里,骆宝宝平生猎到了第一只野兔,徐莽家的儿子则猎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
两个孩子小时候喜欢斗嘴,你叫我妹妹,我叫你弟弟,如今都长大了一些,懂事了自然就明白礼让了。
等到杨若晴一家三口在徐莽家住了个三五日,玩得尽兴了回到村里,运输队的风波早已被包子几个给平息下去了。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骆铁匠道:“前几日你们不在家里也好,好多村里人过来找,拿着东西过来求情。”
王翠莲也道:“岂止是咱家,隔壁晴儿娘他们那也是差点被人踩破了门槛,清一色都是求情的。”
杨若晴的筷子头轻轻掰开碗里的四喜丸子,闻言淡淡一笑:“找谁求情都没用,运输队是靠本事吃饭的地方,不养闲人。”
饭后来到隔壁娘家,孙氏拉着杨若晴的手忧心忡忡道:“晴儿啊,这几天你不在村里,村里人心惶惶的,好多人丢了差事,在家里寻死觅活的,我担心你这么做得罪的人多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鼻子碍着眼……”
“晴儿,实在不行,你悄悄留一两个本家亲戚吧……”
杨若晴轻轻拍了拍孙氏的手:“正是因为鼻子碍着眼,所以这几年我对于运输队和采药队里的陋习才睁只眼闭只眼,事实证明那些都是蛀虫,是在一点点啃噬我亲手打下来的基业,我怎么能姑息?如今大刀阔斧的改革,必定会遇到这些阻碍,我若是心软了,开了一个头,那后面的决策也就没法执行下去了,所以娘你不要管这些事,至于得罪人,哼,我杨若晴这一路走来得罪的人还少了么?”
京城的高官大族她都敢去掰犄角,何况这些村民们?
……
还是有一两个不死心的,仗着跟老杨家关系近,夜里提着鸡和鸡蛋摸来了骆家找杨若晴,试图求情让家里的儿子继续留在运输队。
这个人叫做杨华胜,家里的儿子叫杨永兵,跟老杨头和小老杨头他们是堂兄弟的关系。
照着辈分,杨若晴应该叫杨华胜一声叔。
“华胜叔喝茶,永兵老弟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