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好,杀的好,像那种有人生没人教的坏东西,天打雷劈都不为过,剥皮抽筋也是活该。”
谭氏捶打着床沿,气得眉头倒竖,咬牙切齿。
即便是像孙氏这样的绵软醇厚性子的人,听到这些事儿也是满脸惊怒。
“以恶制恶,恶人就该恶人磨,这件事也算是大快人心了。”孙氏最后感叹道。
杨华忠点点头:“虽说行恶不妥,但在这件事上,我也觉得很解恨,这世上若是没有那种打抱不平的侠者,官府又不作为,那咱平头老百姓真的是没活头了。”
杨华明道:“可不就是嘛,那员外家的傻儿子被人弄死了,大半个城里的百姓都欢呼呢。”
杨华忠再次点头,忍不住又想到了李茂。
“李茂照理说吃着药,家里又有人盯着,不会闹出那样的事情来吧!”他嘀咕了句,脸上还是有些不安心。
杨华明拍了下大腿,“三哥,我跟你们说那个故事,也是担心李茂。你是里正,咱村子里要真出了那种事儿你的责任可大了,可得小心点儿啊!”
杨华忠面色凝重,“往后每日我都会去老根家转一圈,看看李茂那孩子恢复得咋样了。”
谭氏聊天聊乏了,一连打了两个呵欠,挥挥手开始撵人。
“时候不早了吧,我要睡了,你们也都回去吧。”
杨华忠兄弟于是起身,临走之际孙氏柔声跟谭氏这询问:“娘,明日我家要把那两只麻花鸭杀了,您老是想吃炖的还是焖的?”
谭氏想了下,“你们吃啥我就吃啥,我牙口好,胃口也好,不挑。”
孙氏再次错愕。
“咋不吱声?我的饭食就这么难烧?”谭氏邪眉,没好气的问。
孙氏回过神来,笑了,“不难烧不难烧,我记得娘喜欢吃鸭血,那明日我给娘送鸭血粉丝过来可好?”
“少放香菜。”谭氏叮嘱。
孙氏连连点头。
出了东屋,杨华明盯着哥嫂的背影,吞了口口水,欲言又止。
孙氏回身,对杨华明道:“四弟,明日晌午过来吃饭,有鸭子,你陪你三哥喝两盅。”
杨华忠也道:“对,明日我还叫了我老丈人和骆大哥他们,冬至吃鸭子,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