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杨若晴愣在原地,歪着脑袋瞅着他单薄清瘦的身影渐行渐远。

    这酸书生,啥意思啊?

    听这话音,难不成,他对退婚那事儿反悔啦?

    把姐姐当啥了?

    路边的大白菜,想买就买?不中意就退货?

    切,死书生你说话小心点儿,再说这种混账话,一巴掌拍飞你!

    ……

    径直来到了老骆家,骆铁匠正愁眉苦脸的蹲在灶房门口抽旱烟。

    瞅见杨若晴进院子,骆铁匠的眼睛亮了一下。

    赶忙儿拔出嘴里的旱烟杆子迎了过来,“晴丫头你来的正好,帮我劝下棠伢子。”

    “他又咋啦?”杨若晴诧问。

    “我让他在床上趴着养伤,他非不听,硬要下地干活。”骆铁匠道。

    “那他昨日后来烧了没?”她又问。

    “那倒没有,喝过粥就睡了一日,夜里吃了一点!”

    “那就好。”杨若晴点头。

    “可他天才刚亮就去挑了水家来,还扫了院子,这会子正在后院那劈柴呢,拦都拦不住!身子还没好全,万一触动了咋整?”骆铁匠很是没辙。

    杨若晴道:“骆大伯莫急,我去喊他回来歇息。”

    她于是把篾竹篮子交给了骆铁匠,让他去把那碗玉米糊糊给热下,自个去了后院找骆风棠。

    ……

    后院,骆风棠正抄着手里的斧子,埋头劈柴。

    一双袖子撸到了肩膀的位置,露在外面的臂肌,结实而匀称。

    一根根比成人大腿还要粗壮的木桩子,在他的斧头下,跟砍瓜切菜似的,瞬间被劈成两半。

    一侧的地面上,已经堆了好多劈开的硬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