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阵子天再冷一些,用麻鸭跟枸杞一块儿炖汤,大人小孩都可以滋补滋补,每年深秋我们家都是这么整来着的。”杨华梅道。

    杨若晴笑着接过了麻鸭,放到后院的鸡鸭棚子离去先让这只麻鸭适应适应环境。

    “姑,去水井那边洗把手吧。”杨若晴招呼道。

    两个人的手指都抓了鸭子,一手的鸭毛,沾惹着鸭子身上的气味,是该好好洗一洗。

    “晴儿,自打上回中元节夜里你四叔四婶在村后山脚下看到我公公和一个女的在一块儿,这段时日,我一直偷摸着留意我公公。”

    杨华梅一边搓洗着双手边跟杨若晴这小声嘀咕。

    “不晓得是我心里就是这么起疑的呢,还是他当真有些歪,我总觉着他似乎真的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杨华梅又道。

    “哪里不一样啊?”杨若晴问。

    杨华梅微微蹙眉,斟酌了下,道:“感觉。”

    “感觉?”杨若晴挑眉。

    杨华梅点头:“是的,我感觉他整个人的精气神,跟我婆婆刚去世的那两个月完全不一样。”

    “我婆婆刚走的头两个月,我公公那真的是叫一个惨啊,用句文绉绉的话来说,叫‘以泪洗面’。”

    “可如今,我觉着他整个人好像每天都很欢喜似的,进进出出走路带风,有时候一个人在屋子里也不晓得捣鼓些啥,还哼小曲儿,这哪里像一个老鳏夫啊,说他小登科也不为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