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你去跑一趟吧。”她吩咐道。

    又唤了管事嬷嬷过来,命令下去,世子苏醒的消息,先不许外传。

    见娘一通吩咐完毕,禛哥儿这个憋不住话的小炮掌,便迫不及地向谢元瑾告状道:“爹,大哥考了案首,太祖母却因为顾忌二叔落了榜,不许娘给大哥摆流水宴。”

    谢元瑾已经不是第一回听这件事。

    但每回听见,心里还是替临哥儿揪着。

    他道:“不用伤心,你大哥的流水宴,肯定是要摆的。”

    就像禛哥儿说的,若是不摆流水宴,谁知道他谢元瑾的儿子,十二岁便考了案首。

    “哇,那太好了!”禛哥儿振臂欢呼,好像胜利了一般。

    临哥儿倒是无所谓,不过爹给自己撑腰,他还是很开心的。

    随后欲言又止:“那十万两?”

    他此时此刻还惦记着太祖母答应的十万两,还未到手。

    “区区十万两罢了。”谢元瑾好笑地看着长子。

    自己都醒了,那些私房和母亲的嫁妆拿回来,妻儿就不用在乎这些小钱。

    临哥儿也理解了父亲的意思,耳朵顿时有点红。

    他也不是眼皮子浅,在乎这点小钱。

    只是觉得有好过没有,若是拿来补贴母亲的私库,母亲应该会很开心。

    不仅老大惦记那十万两,老二才是最惦记的,毕竟他曾经与一笔巨款失之交臂,那是他心里永久的痛。

    自此老二就开窍了,好像掉进了钱眼里。

    但现在看来,十万两是泡汤了。

    许善仪倒是不惦记,本来她就不想拿这笔憋屈的银子。

    现在好了,孩子爹醒了,也不必拿钱闭嘴了。

    不多时,陈大夫就急匆匆而来。

    看见谢元瑾果真醒了,也很是激动,直呼谢天谢地,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