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醒着,那定然是另一番局面,不说八方来贺,也必是门庭若市。

    “……”谢元瑾听着孩子们愤然的声音,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作为小辈,他不想说长辈的不是,只是临哥儿受委屈了。

    而距离自己最风光之际,也不过是躺了一年而已,就已经是这个光景,那以后呢?

    禛哥儿说完,发现娘不在:“大哥,娘呢?”

    “在外边,等太祖母的银子。”临哥儿猜测道:“估计是害怕太祖母赖账,事后又不给了。”

    “哦。”别说许善仪害怕被赖账,禛哥儿也害怕:“太祖母不会不给吧?”

    临哥儿也不知道,见二弟不吵吵了,才走到爹床前,亲自报喜:“爹,今天放榜,儿子高中案首,母亲叫我来和您说一声。”

    “……”谢元瑾听见临哥儿淡淡的声音,心里越发难受。

    是许氏让长子来,长子才来的吗?

    虽然内敛的临哥儿从来没有与他说过,以后更喜欢娘了,但他隐隐感觉,三个孩子都一样,他们离许氏越来越近。

    而离自己,却是越来越远。

    一滴眼泪,从谢元瑾的眼角悄然滑落,无人注意。

    因为许善仪走了进来,孩子们的注意力,便放在她身上。

    “娘。”老二立刻问:“拿到太祖母的银子了吗?”

    他是真的很关心这件事。

    “哪有这么快?”许善仪等了片刻,想想还是不等了,进来看看孩子们说得怎么样。

    她笑道:“和你们爹说完话,心情有没有好点?”

    银子没拿到,反正禛哥儿的心情没变好,他紧张兮兮道:“太祖母不会想赖账吧?”

    “那应该不至于,只是晚点罢了。”许善仪还是很乐观的,区区十万两,答应了不可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