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裴彻知道嫂夫人对他们一视同仁,不会偏心了谁去。

    给这两个小子定下了说亲的事,谢元瑾看他们顺眼多了,既然构不成威胁,也就不再多言。

    “裴彻,我写一封信,你即刻去一趟西营。”谢元瑾道。

    许善仪一听世子要写信,顿时张罗笔墨纸砚,二人心有灵犀,手伸到了一块去。

    世子在下,她在上。

    顷刻间,她尴尬地将手收回来。

    但分内事还是要做的:“世子,让妾身来磨墨吧?”

    谢元瑾看她一眼,把砚台上的手移开了:“嗯。”

    不想劳烦夫人,但又喜欢夫人为自己磨墨的感受。

    “眼下西营还是廖袁老将军领兵吗?”他看着裴彻问。

    裴彻忙道:“是的,您养病期间,听说一直都是廖将军主事。”

    廖袁和谢元瑾是亦师亦父的关系,谢元瑾不在之后,皇帝最信任廖袁了。

    只是随着朝堂两党之争越来越激烈,廖袁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他已经老了,底下的小子们总有自己的抱负和想法,难以管束。

    谢元瑾点点头,在妻子铺好的宣纸上,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裴彻:“去挂个职,代我问候廖将军。”

    “遵命!”裴彻领了信,膝盖又是往地上一磕,看得许善仪都膝盖疼。

    裴彻走后,沈知节也识趣地告辞。

    书房空了,谢元瑾学着许善仪的样子,扯了扯许善仪的袖子:“夫人在外奔波半日,我们回去歇着吧?”

    许善仪又是老脸一红,不行,自己怎么听什么都像虎狼之词呢?

    不过午后确实挺困乏的,回到院子之后,二人进了正屋,丫鬟端来清水给主子们洗脸净手。

    许善仪刚洗完脸,就看见世子脱得只剩下里衣,小片的胸膛明晃晃的,在她眼前袒露。

    “夫人方才为我磨墨,我为夫人宽衣。”谢元瑾道。

    “啊?”许善仪傻了眼,刚想说不用,但世子的双手已经扶到了自己腰上,高大的身形与好闻的气息也笼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