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蒋夫人,口碑则不太好,谢元瑾也顺便提醒了一声,免得妻子遇上后措手不及。

    “明白了。”许善仪甜甜地笑道。

    “后悔将他们的婚事交予你了,累得你这么忙碌。”谢元瑾真心说道,将妻子抱到腿上心疼。

    “别这么说,若是交给别人我还不放心呢。”许善仪放松身子,倚着丈夫道:“裴副将和沈举人都是我请来的,当时你那样的情况,他们都肯给我这个妇道人家的面子,我打从心里感激,自然想为他们好好地找门亲事。”

    当初太难了,也是仗着谢元瑾的名气,否则还不一定能给孩子们找到好老师。

    不说还罢,谢元瑾越发心疼。

    所以,他绝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为私心将妻子锁在后宅的方寸之地。

    他记得在他苟延残喘时,是夫人出去抛头露面,为他们父子奔忙。

    不多时,许善仪从丈夫的书房出来,嘴唇嫣红,云鬓有些散乱,眼神也还泛着微微的水光,显得流光潋滟。

    丫鬟们见状都识趣地装作若无其事,只在心中偷偷高兴咂摸,夫人好像越来越明艳动人了?

    也难怪青天白日的,将军如此地不稳重。

    “夫人,您回来了?”

    许善仪踏进屋里,嬷嬷献宝似的,捧着一件坎肩笑吟吟地送上来。

    “瞧,这是举人娘做给您的坎肩,奴婢瞧着绣工和纹样太精致了,没准您会喜欢,就私自收下了。”

    许善仪一眼望过去,也觉得很惊艳出彩,赞叹道:“沈夫人的绣工竟然这样出神入化,很好看。”

    这件坎肩花样繁复,配色高雅,少说也准备了一个月。

    想来沈夫人是病愈之后就开始动工了,真有心。

    “是啊,只是用料稍微差了些,不然会更好。”嬷嬷道。

    许善仪回忆起沈夫人那满脸感激的模样,吩咐说:“嬷嬷去准备一些材料,请沈夫人给少爷们做三个笔袋。”

    这个不累人,也能全了沈夫人的心意。

    “是。”

    这一边,沈夫人心焦地等待消息。

    结果等来了一批绣活材料和许善仪的拜托,她高兴得不得了:“请夫人放心,这三个笔袋我会仔细做的,一定用心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