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倾一听声音,这才侧头看向一旁捂脸的男人。

    “谁让你大半夜不睡觉的摸我脖子,我没被你吓死已经是我命大了。”苏倾倾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脖颈。

    “我这不是给你涂药吗?躺下!”裴景之不容她说话,一手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继续给她抹药。

    苏倾倾感受着男人的关心,唇角微扬了扬:“还疼不?”小手抚上被打过的俊脸。

    裴景之涂药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又手上不停的涂抹着:“疼!”

    “一会儿我也给你摸点儿药。”

    “现在心疼了?”

    “心疼你不是应该的吗?”苏倾倾没有直接承认。

    裴景之闻言,不发一语的收了手,薄唇却淡笑了一下:“自是应该的。”说完,回身下了床去洗手去了。

    这女人从未真正向自己表达过她的真情实感,看似顺从听话,实则却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人。

    他很纳闷,这女人十二三岁便因为家里穷被卖进自己府上,这一待便是六七年,裴府并未调教过她任何女子该学的东西,有的只是让她好好做事。

    加上她性格懦弱胆小,哪怕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不该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这么风趣洒脱。

    在她身上自己根本看不到半点为人奴才的模样,这让他心里总有着一丝不安,也正因为这点不安,让自己不敢将卖身契给她。

    回了床上,裴景之自然的握住了女人的手:“现在可以睡了。”

    “嗯!”苏倾倾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可睡了片刻毫无困意,刚刚是被惊醒的,她能睡得着才怪。

    翻了几个身,还是睡不着。

    “不困吗?”裴景之侧身躺在一侧,看着她烙大饼。

    “还不怪你,我睡的好好的谁叫你吵醒我了。”苏倾倾没好气的睁开双眸瞪向对面的狗男人。

    “若是真睡不着,我倒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体力运动。”裴景之邪魅的嘴角轻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