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这男人杀人的眼神看向自己时,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失职了,他这是在怪罪自己保护不力,把身份不明的人给放进了屋。

    接到他这种刀人的眼神,她怎敢还站着不动看热闹,第一时间便冲过去将人赶走,希望能将功补过,她可不想再挨罚了。

    裴景之眼角轻挑,嘴角微勾,看似温良,可眼底中的那抹犀利仍然不容忽视。

    “阿花,你可知道,今天来者若是一个杀手,本公子不死也要受伤,你这可是犯了严重的失职之罪。”

    “大公子,奴婢第一次出门,不知江湖险恶,还请大公子念我是初犯饶过奴婢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再有下次,定罚不饶。”裴景之冷道。

    “是,奴婢记下了。”苏倾倾看似恭顺道。

    裴景之眸光扫了一眼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没想到你的力气还蛮大的。”

    想着她一副野蛮的模样扯着那女人的头发和打骂,典型的就是那些老娘们打架的招式,这让他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弧度。

    苏倾倾闻言,便明白他的意思:“奴婢不是力气大,可我还是知道打架是要用巧劲的,头发是女人最脆弱的地方,只要先发制人抓住它,便能让人受痛无力还手。”

    “听上去好像你很有经验的样子,你该不会是以前在府里的时候经常打架吧?”裴景之眸光有着探究。

    “哪能,奴婢在府里安分的很,只有别人欺负我的份。”苏倾倾见他不再冷脸,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你这么能说会道还有人欺负你?”语气有着不信。

    “奴婢知道大公子不信,好在现在没人欺负我了,以前的事奴婢也不再去计较。”

    “你倒说说别人是怎么欺负你的?”左右无聊,他权当听个趣事。

    苏倾倾想了想原主以前的事,这才抬眸看向他:“其实也没什么,大公子走后,奴婢还留在你的院子当差,虽然你不在家,可整个院落与屋内奴婢还是尽责的打扫。

    随着你一年年的不回府,那些嫉妒过我的丫鬟觉得你早已忘了奴婢,加上我再有一年便出府了,她们便明里暗里讽刺我几句。

    该她们干的活也留给我做,还团结一致的孤立奴婢。好在我性格开朗,并未将她们放在眼里,被欺负多了奴婢也学会了反击她们。”

    裴景之看着她不在意的小脸,她这样徐徐道来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那里没有一点儿不忿与委屈。

    午后,外面的风声还在呼呼的刮着,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裴景之披上干净的大氅坐在桌前看着兵书。

    苏倾倾却没有他这贵人的大氅,身上的袄裙还是保暖有限,加上这郊外客栈没有火炉,这让她周身感到寒气逼人,冷的她不由抱紧双臂。

    此时的她又冷又累,她都站一上午了,要是她独自一间屋她还可以坐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