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抢过余牧手中的美人扇,发现温养的不错,便打趣道:“既不喜欢,何必天天于手中把玩?”

    “呵,我这叫风雅,你那便叫低俗。”余牧一把将美人扇夺回来,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去看看宵寄霸。”

    “嗯,这二人尚可,师尊用着也顺手。”墨见余牧要撤,眼睛一亮立马一屁股坐在银杏树下的摇椅上,一脸惬意:“去吧去吧,好好讲。”

    余牧:“………”

    此间视野开阔,微风抚过恰到好处,感情墨是看上这个地方了。

    此时,药田边缘,宵家兄弟似正在争论,但不激烈。

    “兄长你那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想法!什么狗屁正道,紫云殿也一直以正道自居,宗门遇难便能毫不犹豫的抛弃宗门,这就是正道?

    要我说,狗屁!你看如今我等伺候太上,跟随少主,潇洒快意!那活的不比之前滋润?兄长你就是想的太多太杂,才至于遇到桎梏!”

    宵寄纪一脸语重心长,宵寄霸得了北嬴王的传承,那传承在他看来极为强大!但自家兄长却似乎也继承了北嬴王那中顽固的思维。

    再加上他本身为人也较为刻板,这才久久无法参破桎梏,导致自己的修为都追上他了!

    “小纪你这话不对,为人若不能守正道斥邪恶,又谈何顶天立地?太上便是正道之典范,又岂能同紫云殿那种相提并论。”

    宵寄霸叹了一口气,他不说吃透北嬴王的传承,但也吃了一个七八分。

    他曾自问,若是自己面临曾经北嬴王面临的场面,他能否依旧为了族群挺身而出。

    而于刀光剑影,那招招要命的神通,漫天烽火,遍地鲜血的战场上活下来之后。

    带着无法治愈的伤痛,还面临那般排挤,自己是否还能一声不吭的归于一隅?

    他能,他也不能,或许是为北嬴王叫屈。

    这种矛盾很快形成了桎梏,他参不破。

    否则此时他应该已经准备突破元婴了。

    “七尺男儿,纵死不屈,亦当为族群提三尺剑而立不世功,哪怕身死道消,落一张马革就算荣幸。于乱尸中化为黄沙…则是宿命。”

    “可我…做的到吗。”

    宵寄霸看着即将落日的斜阳,听着自家弟弟那无语的叹息,太上…一定做得到!两个少主又能不能做的到?

    “做到如何,做不到又怎样。”

    这时,身后忽有晴朗温润的声音响起,宵家兄弟猛然测目,但见口中唌着一根草叶的余牧不知何时已坐到了他们身边,就毫不嫌弃的坐在那田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