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一昔年在外面风吹雨打的,头发胡须都白了,如今被容天纵好吃好喝好招待,头发梳地整整齐齐,颌下胡须也整理得垂顺飘逸,一直拖到胸前,搭配红润的面皮,看起来鹤发童颜。

    他手里拿着一柄白玉拂尘,走进上书房的时候,随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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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银白色的胡须和拂尘交杂在一起随风飘动,看着十分像得道仙人。

    国师这副模样一出场,狄扬还没太大的反应,宋怀风和唐氏夫人已经肃然起敬。

    进来的二人先给皇帝行礼。

    赐座之后,唐氏夫人诚心发问:“国师仙人,您能否给掐算一下,皇帝的婚事到底是有何为难之处,为何礼部下聘一个就暴毙一个,两年连着死了六七个,实在愁死老身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宋怀风本不信这些无稽之谈,但是皇帝如今二十二岁了,弱冠之年已过,却还没有大婚,外面流言传得沸沸扬扬,都说皇帝杀孽太重,遭受天谴。

    宋怀风担心不仅仅是谣言不去,民心不稳。

    皇帝没有子嗣是比那些无稽之谈更棘手的事,没有太子,百年之后国祚传不下去,便会动摇国本,让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不管信不信,敬畏一些总没有错,宋怀风便道:“若是有破解之法,还请国师出手相助。”

    李旦一摇头晃脑地清清嗓子:“贫道早知爵爷会有此一问,已经提前推演过陛下的命格,陛下命格至阳,要娶一个至阴之人为妻子才能相互制衡。”

    宋怀风忙问:“何为命格至阴之人。”

    “活着的死人。”

    经过接二连三这么多次的打击,狄扬对娶妻之事已经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他懒洋洋地仰在龙椅上玩一只翡翠镇纸,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活着的死人,世上竟有这种人?”

    唐氏夫人急了:“还请仙人解惑?我这孙媳妇到底在哪儿?”

    李旦一微微一笑:“此为天机,不可泄露。”

    老两口顿时愁眉苦脸。

    狄扬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管她在哪儿,朕无所谓了。”

    反正有左贵妃累了还有右贵妃,只要手没断,他对媳妇的需求也并不是十分迫切,现在最让他崩溃的是睡不着的问题。

    他坐直身子:“国师,你上次给朕送来那一粒纯元丹十分有效,还有吗,多多益善。”

    容天纵轻咳了一声,众人便都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