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的时候,张家良真的想把心一横,顺应大家的意愿,你好我好大家好,见面依旧一团和气,但他心中的执念仍在,那股不服输不认怂的心境未改,他依旧坚信,只要是时时处处的为民着想,无私心不为己的事,就是正确的,就是值得自己坚持的!

    而此时的张家良在桂温明眼前像一只可怜的臭虫,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桂温明的手掌,他想尽了各种可能,都觉得张家良已经无路可走,他要亲眼看着张家良在清明一年的努力成果,被自己一个小小的计谋窃取过来,到时候清明的成功就是大家的成功,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而是属于大家。每每想到这些,桂温明心中的得意可想而知。

    桂温明当然明白,他的这个计划之所以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并不代表着这个主意多好,而是说明张家良太独。

    年前很多人试图将张家良清明市委书记的名头拿掉,甚至把他调离华南,均未得逞,这个时候自己这个“经济联合体”的规划一出,合了大家的心意,利益均沾嘛,利益最大化才是大家希望看到的,将所有的一切据为己有,这本就是逆历史潮流的做法。

    两人从中午喝到下午,从天明喝到天黑,喝的酩酊大醉,张家良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何离开的,他已经很多年没醉的这么厉害了,也很多年没这么失态过了,当然这与他糟糕的心情有关,与他内心挣扎却毫无办法去阻止的无奈有关。

    桂温明也强不到哪儿去,也是人事不省,醉的像死狗一样。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太阳找的眼睛睁不开,好久,才看清眼前的一切,张家良甚至一度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京城还是在清明,眼前模模糊糊的是一个女人呢身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好久,晃的他头晕,所以很快他又睡着了。

    一股清凉顺着嗓子流到里面,这个时候他彻底的醒了,头却昏昏沉沉的很是难受!

    “良哥,你醒了?”一个极其关切却柔柔弱弱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张家良睁开眯着的双眼,宋童童接着亲了过来,堵住他的口喘不过气,等宋童童离开,脸上却溅上了宋童童的泪水。

    坐起身来却发现面前有两个人影,慢慢清晰起来。

    “你们两个可真厉害,喝酒都喝到昏迷一天一夜,我为你哭,姐姐为姓桂的哭,你醒了,估计那边那位也快了!”宋童童责怪的说道,张家良望着两人哭红了眼睛,心中却堵得慌,宋程程肯为桂温明哭,说明她的心重新有了归属。

    “不是说粮食酒不醉人吗!”张家良满怀歉意的说道,听到这话宋童童道:“医生说了,粮食酒喝的少了不醉人,喝多了容易死人,那里面的可是纯酒精,没有任何的稀释!”听到这话张家良暗暗叫苦。

    “平时挺有自制的人,遇到酒和女人也是一样,可见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宋程程说完转身出门,剩下张家良和宋童童的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稍稍清醒过来,张家良却想到了昨晚的事,心中再次觉得堵,重重的的叹了口气,宋童童似乎受不了他这种失意的样子,将脑袋揽在怀中,放在自己中间的沟壑处,闻到这股浓浓的奶香味,张家良却突然倔强起来,咬咬牙暗暗的道:“这事绝不能善罢甘休!”连忙打电话向飞修文请假,根据省委的安排,年后初六已经开始正常上班,而他现在还待在京城。

    “良哥,有什么难事,可以试着求求爷爷,其实爷爷心中还是倾向你的!”宋童童怯怯的说道,这事老书记当然能帮上忙,但是今日不同往时,现在的老书记不只有张家良,还有桂温明,而且现在桂温明的发展势头明显好过自己,不仅仅如此,张家良甚至怀疑这个主意就是老书记出的,因为这么久以来,在他和桂温明的交涉中,一直都是自己稍胜半筹,何曾被桂温明逼到这份上?这事情本来就很蹊跷!

    “你姐姐最近怎么样?”张家良突然问道。

    宋童童被他问的措手不及,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她情绪一直不大稳定,在陈家过的这个春节,估计也太难为她了!”说起姐姐,宋童童很为自己庆幸。她则不用违心的去林家陪他们过年,她自己的自由度更高,而姐姐就没这么幸运了!

    “难道你还一直惦记着姐姐?”宋童童有些哀怨的说道,张家良和宋程程之间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而姐姐对张家良的那份心,她也能感受的到,这点她是很吃醋的,毕竟是她先发现了张家良,姐姐怎么能再横插一脚哪?

    “我祝她幸福!”张家良对宋程程无与言表,唯有这句话可以聊表心意,听他这么说,宋童童也有些伤感,两人不再多少什么。

    第二天是初八,张家良终于稍稍休息的半个晚上,这段时间他是真的累坏了,一大早吃着丰盛的早餐,望着放在餐桌旁边手机愣神,一直到吃完饭,他才下定决心拨通那个号码。

    “喂,请问是张家良同志吗?请问你有什么事?”电话一拨通,没等张家良说话,电话的彼端传来陈家宝的秘书邹可的声音,这个号码是上次在见完陈书记之后,邹可悄悄给他的,并且叮嘱只有到了需要的时候再拨打。

    “我要见陈书记……!”张家良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