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的汽车飞驰而去,扬起尘土,留下了厉菖蒲和江听夏两人站在原地。

    厉菖蒲拉起江听夏的胳膊,却被她狠狠甩开。

    她的脸气鼓鼓的,“你怎么见人就说你是我丈夫?你应该说前夫才对。”

    “我们离婚了,你忘了吗?”

    厉菖蒲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似乎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板着个脸说道,“离不了。”

    江听夏似乎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疑惑地看着他。

    厉菖蒲解释道,“我说,不离婚了。”

    听了这话,江听夏被气笑了,呵了一声,“你什么意思?”

    厉菖蒲板着一张脸,带着火气说道,“跟我分开之后,你就跑去做这种事,上一次,诬告,这一次,偷渡,才几天进了两次局子,你像话吗。”

    “要是你跟我离婚就是为了方便出去惹事,作天作地,想干什么干什么,把天都要捅个窟窿出来。”

    厉菖蒲顿了顿,说道,“那咱俩离不了,你别想了。”

    他定定地说着,好像自己都信了这套说辞,“谁知道没人看着,你又能闯什么祸出来。”

    “我得看着你,得管着你,免得你误入歧途。”

    他这么说,江听夏听了几乎快要被气死,骂道,“你,要管我,你做梦。”

    江听夏一瞬间脱口而出,“你要是不离婚,你看咱俩谁管谁。”

    厉菖蒲看着比他低了一个头,仰着脖子看她的江听夏,却偏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唇角不由得勾起弧度,却被他硬生生压下去,斩钉截铁地说,“好,看咱俩谁管谁。”

    江听夏脸上又红又粉,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跺了跺脚,“反正我用不着你管。”

    说完她快速朝前走去,边走边说,“你说离就离,说不离就不离,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她走了几步,却听见身后厉菖蒲的声音,“反正,离婚报告我撕了。”

    江听夏这才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他。

    厉菖蒲站得直直的,板正得像一棵正直的雪松,说出的话却像极了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