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看见男人情绪的确不再激动,那九个月的痛苦也忘记得彻底,但是也把他给忘记的彻底。

    想到这些,他胸口的疼痛更加。

    蒂亚说道:“你们先出去,我要给她问诊。”

    见好友动也没动,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看着阮白,司曜拍了拍慕少凌的肩膀,“给蒂亚一点时间。”

    慕少凌微微颔首,站起来,恍恍惚惚的离开病房。

    蒂亚的助理把病房门关上,问道:“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闭嘴!”蒂亚瞪了助理一眼,又露出和善的表情,“阮白你好,我是蒂亚,是你的治疗室,你还记得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治疗师?我没有治疗师,你是不是搞错了?”阮白疑惑地问着她。

    “没有搞错,你好像忘记了一些事,关于你自己的事情,还能记住多少?”蒂亚问道。

    “我是阮白,我……”阮白顿了顿,迷茫地看着蒂亚,“我忘记了,我是阮白。”

    蒂亚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忘记得那么彻底,于是又问道:“除了记得名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我应该是学生吧,我好像是学生……”阮白说了一半后,又自然自语的,她是学生吗?

    蒂亚心里狂喜,阮白忘记了一切,一定会是好事。

    这意味着,她连慕少凌也忘记了,也就是说,自己能操控的事情就更多了。

    蒂亚拉开门,故意露出沉重的表情,“慕先生,很抱歉的告诉你,慕夫人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什么也记不得。”

    “什么?”慕少凌不敢相信,冲进病房,紧紧攀住了阮白的肩膀,“小白,你还记得我吗?”

    阮白被他触碰,没有露出排斥的表情,反而是迷惑地问着他,“你是谁?我认识你吗?我的脑子好像一片空白了,记不得了……”

    慕少凌双腿一软,跌坐在床边。

    司曜走进来,皱着眉头说道:“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知道我叫阮白。”阮白连着被两个陌生人给问着,脸上露出怯怯的表情,“这是怎么了?我是阮白,我的爸爸妈妈呢?你们知道他们在哪里?”

    慕少凌低着头,看着十分挫败。

    这是司曜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叹息一声说道:“我给她做个身体检查。”

    慕少凌闻言,麻木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