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说的自然是银月。

    温泽海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分,但很快恢复正常。

    “我训过她了,这不,训了一个多时辰,所以现在才过来。”

    韩氏听了,眼底的失望和心碎几乎要藏不住。

    温泽海变了。

    他以前从来都没有骗过她,瞒过她任何事。

    如今他却为了一个贱婢,说出这种谎言来。

    若不是她亲自去确认了,她都要以为温泽海说的是实话了。

    看来这些年他跟瞿氏虚与委蛇,骗人的功夫大大长进了。

    只听温泽海突然叹了口气,说:“不过你也不要同她置气,我训完她之后,才了解到,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

    韩氏快要听笑了。

    “为了你我?这话何出此言?”

    温泽海按照银月的话解释了一通,说:“她是怕我们对你太好,引起瞿锦芯的怀疑,所以刻意在明面上做出一副针对你的样子。所以她其实也是好心,你不要多想了。”

    “我多想?”韩氏有些忍无可忍地说:“就算真是她说的那般,那做一些表面功夫就罢了,何须连个完整的茶具都不给我?你不会真的信了她的鬼话吧?”

    温泽海皱眉,心中隐隐有些不高兴。

    有乖顺之极,万事为他考虑的银月作对比,韩氏现在显得格外蛮不讲理,简直像个妒妇。

    “素娘,你以前不是这般的,你以前比现在可要乖巧温顺许多。”

    韩氏一愣。

    “你、你是觉得我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我冤枉了那贱婢?”

    温泽海更加不满。

    “妙雪面前,不要说这些词汇,污了她的耳。”

    “你……”

    “行了!”温泽海已经失去了耐心,退开一步说:“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先走了。这阵子你好好跟银月相处,如何将瞿氏的嫁妆骗来,才是你这次进府的首要任务,可不是吃一些没道理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