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管事问道:“谁?”

    王掌柜道:“还有谁,宁舫天。”

    “宁舫天?就是之前做假账,贪没主家一大笔银子的那位?”

    “就是他。”

    “可他不是进了刑部大狱了吗?”

    “是啊,我也以为他早死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可是听说他进去后,一直拒不认罪,会不会,查出没事,放了?”

    王掌柜摇摇头:“不清楚。奇了怪了,我听说他在里面被严刑拷打,全身都是窟窿眼,都那样了也能活?”

    同行管事道:“那谁知道呢?”

    王掌柜看了看宁舫天的背影:“再说了,因着此事,他在京中商圈名声都臭了,根本没有人还会用他,他怎么还能在京中混?这是谁家还敢用他,作死呢吧?”

    “不清楚,反正不是在我们酒楼就好了。”

    王掌柜收回目光:“也是,管他呢,反正跟我们没有关系。嗨,这次又是白走一趟,我都怀疑那酒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了。”

    “掌柜的,要我说,我们不如自己酿一种新酒,没准也能风靡京城。”

    “你以为酿酒是做菜?屁话。回来休息几天,接着给我过去找。”

    “行吧。”

    -

    马车驶进青烟巷的另一个独门小院门前。

    宁舫天对着车内的人道:“尹伯,我们到了。”

    尹老翁略有些忐忑地撩开了锦帘,探出身子,视线里,一下就看到夏桉面带微笑地等在车下。

    夏桉见了他,连忙道:“尹爷爷,舟车劳顿,你和奶奶辛苦了。”

    这一刻,尹老翁心里彻底踏实下来。

    虽说一路上劝着老伴,但他心里也不是一点都不犹疑。

    整件事本来就处处透着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