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疑惑:“请张太医看什么?”

    灵光一闪,想到刚才温殊月说过得那些话,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信温殊月的话?”觉得她会死吗。

    褚景立即摇头:“自然不信,不过你如今怀着身孕,上次的伤也没好,还是请张太医再来看看比较好。”这话自然安慰她,当温殊月说到她会死,他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抓住似的,有种莫名会失去她的感觉。

    他不敢想象那种画面,所以还是想找太医来确认。

    林芝:“好吧,你想请就请吧。”她就不拆穿他了。

    春兰一直盯着温殊月,很快回来禀报林芝,方氏断了客栈的银钱,她和王嬷嬷被赶了出来。

    这么一摔,温殊月的伤又崩开了,流了满身血,吓了不少在街上的人,好在王嬷嬷还有点私房钱,租了个破旧的小院子,照顾她。

    然而没过两天,温殊月那假夫君就带着一家子上门了。

    上次褚景把温殊月送牢里,顺便查了她嫁的男人。此人是来进京赶考的举人,但落榜了,本身没什么能力,也不认识厉害人物,花光了钱财被派到江州当县令——这辈子若政绩,晋升无望。

    温殊月将条件告诉他后,两人一拍即合,她利用他的婚事,假成婚日后回到褚景身边,温殊月则答应成为世子夫人后,许他官位。

    她知道上辈子表哥曾有几年在外当官,此地便是江州,后来搞出政绩,被陛下喊回京城,一路晋升,成为首辅。

    只是这一次,她什么也没等到,就先把自己玩死,成了囚犯。

    这新郎当时也被府叫去问话,官也被撸了,带着亲娘老子在京城没钱过得那叫一个艰难,蹲了好些日子,过不下去就来找温殊月了。

    王嬷嬷极力阻拦,但还是被新郎家的人占了房子,用他们的话来说,温殊月是他们的儿媳,他们住这里是理所应当的。

    又咒骂温殊月不要脸,觊觎表哥得罪表嫂,被光着屁股打板子,把新郎脸都丢尽了。

    温殊月怒骂,让他们滚,她曾几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气得眼眶发红。

    却被新郎揍了一顿,说她毁了他!

    画的大饼没吃到,他好好一个举人,因为妻子算计侯府,前程尽毁。

    狠狠抽温殊月几耳光,抢走王嬷嬷的钱财,出门进窑子去了,反正他的人生已经没希望了,想做什么做什么。

    挨了揍的温殊月对新郎破口大骂,下一秒被婆婆拉扯下床,丢院子里。

    抱着和老头子的铺盖进屋,直接占了温殊月的房间。

    温殊月感觉下半身要断了:“该死,都该死!”她喊王嬷嬷,“嬷嬷,你写信,叫我爹娘来。”如今,她只能靠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