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常远双眼顿时瞪得浑圆,他身为平庭县县令,岂能不知王家分家,王二公子带着小妾、孩子逃离的事,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不对

    “你刚才是说,王然的两个小妾回来了,王然没回来?”

    管家摇了摇头:“守城的士兵只说看到了王然两个小妾和孩子,并没有看到王然。”

    听到这话,出于对局势的敏锐性,常远知道,应该是出事了,旋即连忙道:“暂时先不用通知王家,先把人带来衙门仔细询问一番。”

    “大人,已经晚了,王家估计已经知道了。”管家苦笑一声。

    士族之所以能成为士族,是因为它已经扎根当地数百年,几乎垄断了当地的社会资源,无数人靠着士族讨活。

    而县令是外来人,任期差不多只有三年,三年任期一到就走了,对于当地的百姓来说,宁肯得罪县令,也不会得罪士族。

    因为得罪了县令,可能忍三年就过去了,但得罪了士族,除非不想在当地留了,要不然你世世代代都得被士族打压。

    若非常远上头有人,能调动当地的守备军,手上的权利早就被架空的。

    要知道,衙门里的主薄,县丞,可都是由士族的人担任的。

    所以说,衙门里也是有士族的耳目的,县令能知道的事,士族要不了多久,也能知道。

    常远眉头一皱,道:“那先将人带过来,让本官讯问一番再说。”

    “诺。”

    ……

    很快,王然的两名小妾和孩子就被带到了衙门,接受起了常远的询问。

    “尔等不是出城奔往江南了吗?现在为何回来了,王二公子呢?”常远面露严肃的说道,声音淡冷,猛拍了一下惊堂木。

    两名小妾吓得跪了下来,孩子也是哇哇大哭,一名小妾壮着胆子,想着王然教她的话,战战兢兢的说道:“大人,夫君他被福泽村的贼人给绑了。”

    说着,小妾掏出一封信件,道:“这是我家夫君写的亲笔信,让家里缴纳一万贯钱的赎金,那贼人才会放人。”

    “什么?啪.”

    常远眉头一皱,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气愤道:“大胆贼子,竟敢如此蔑视律法。”

    常远确实气愤,毕竟平庭县归他管,发生这种绑人事件,也该由他负责的。

    而最让他气愤的是,你绑就绑了,悄咪咪的告诉王家不行吗,非要在这大白天的,堂而皇之的把人送到城外,这下可好,多少双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