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个时候淮王向我们出兵,必定难以招架。而等开春后再将青州夺回来,已经解决了后顾之忧的淮王,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们出兵,因此,无论是现在还是开春后,都不适合向青州动兵。”

    “不动兵,难道坐以待毙不成?”提夺回青州的渠帅反问道。

    “非也。”万真摇了摇头,然后向罗广拱了拱手,道:“天师,向青州动兵乃下选,上选因派出使者与陈墨联系,打听淮河之誓的内容,保证淮河对我军动兵的时候,他不过来添乱。

    最好的选择,就是我军与他之间,也签订一个互不侵犯条约。”

    此话一出,大帐内顿时有些炸了。

    就连罗广的面色也是有些阴翳。

    能到现在这个处境,全都是陈墨一手引起的。

    若是对方按照他的计划进攻陇右,根本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现在事情发生了不说,对方没有向他解释,没有低头求原谅什么的,反而他们主动找过去求和,先低头。

    这种憋屈的事,换谁谁心里不恶心?

    “我军都被这小贼欺负到脸上来了,现在反而让我们贴上脸去表达善意,这不贱吗。”一名小方渠帅说道。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和万真有着同样想法的渠帅,对这名小方渠帅说道。

    后者沉默了,片刻后低喃了一句:“那也不能干这种憋屈的事”

    你一言我一语。

    最后还是要罗广来拿定主意,所有渠帅的目光纷纷看着罗广。

    罗广脸色阴晴不定,急剧变换,斟酌再三后,道:“常人道,忍其所不能忍,受其所不能受,是为大智,是为大丈夫也。

    所以贫道决定,派使者远赴虞州,与陈墨洽谈。”

    事情定下,罗广当即便派遣天师教的信徒,过河奔赴虞州而去。

    北地,川海,南宫家。

    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也是一五一十的传到了南宫瑾的耳朵里。

    和当时南宫瑾说的一样。

    勤王大军乃多方势力、党派组成,看似团结一心,实则貌合神离,暗潮涌动,现在看来,正好是一语种的。

    夫人章氏作为南宫瑾的贤内助,看着前方传来的消息,道:“万万没想到,当初出现在天师军军中邸报上,还是杨名贵麾下一名小将的陈墨,如今居然成长为了三州之长,官拜征西将军,封平庭县侯,爵位比天师军首领还要高,兵马超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