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上装着的,都是一吊吊铜钱。

    与此同时,陈墨还飞鸽传书给耿松甫,让他收到书信的第一时间,派人前来接应。

    陈墨不知道的是,经历了坠马城的教训,梁松派了斥候穿梭山林,绕到了天水镇后方盯着。

    这样,无论是陈墨撤军,还是天师军又派援兵过来,梁松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当然,能不被发现而绕到天水镇后面的斥候,人数自然不会太多,所以面对出城的车队,他们也没有实力去拦截。

    只能把这里的消息,派人送回去。

    ……

    羊城。

    夜凉如水。

    衙门正厅,燃烧着一个个火盆,梁松从其中一个架着铁壶的火盆中,把铁壶提起,然后把壶中的热水,倒入一个盛了些许冷水的木盆中。

    梁松拿来一个银杯,往杯中倒了些烈酒,最后将银盆放于木盆之中,通过盆中温水,将银杯中的酒水温热。

    这个过程中,梁松坐下身来,处理着今日的军务。

    就在这时,石猛匆匆走了进来,身上的甲叶相互碰撞,发出金铁交隔之声。

    “大人,前方斥候来报,有一支三百人左右的车队从天水镇后方离开,通过斥候观察,拉着车架的马匹有些吃力,应该运送的是一些辎重。”石猛将斥候的信件递给了梁松,然后说自己的猜测:

    “大人,您说这群贼军是不是要逃?”

    梁松不紧不慢的看完斥候的信件,继而拿起木盆中的银杯,抿了口温热烈酒,火辣辣的酒水下肚,整个人顿时暖洋洋的,道:

    “这点人能运送什么辎重,怕是一些私人物资。不过你说的对,这群贼军很可能是要逃了。”

    “那我们要不要.”石猛抬手比划了一下。

    “贼军是不是没有冬衣?”梁松忽然这般说道。

    石猛一愣,旋即道:“通过斥候来报,城墙上的守城贼军,穿得还是比较单薄的。”

    “我们的将士呢?”

    “棉衣已经分发到每一个士卒了。”

    “那不急。”梁松看到了眼外面的夜色,道:“若是他们在一周内退兵,就任由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