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很大,淮王很重视人才,门下幕僚都住在淮王府,因此没多久,所有幕僚都集合在淮王的书房里。

    淮王扫视了一圈自己的智囊和武将,道:“天师贼陈墨部与八月十五奇袭了麟州,麟州知府于二十五弃城投降,麟州现已落入贼军之手。”

    说着,淮王指着书桌上的舆图道:“麟州和淮州只隔着淮河,贼军不西向进攻陇右,威逼河西,反而攻下了麟州,天师贼主力又在胫县齐聚,他们很有可能是冲淮州来的,这群贼子依然还贼心不死,还惦记着本王的淮州。”

    淮王脸色有些难看。

    此话一出,书房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虞州的贼军打下麟州了?

    在他们看来,虞州的兵力在朔肥县集结,又调去了粮草和辎重,甚至讨贼檄文都发了,如此正式,肯定是攻打陇右无疑了。

    可现在你告诉我,他奇袭麟州了,而且还拿下了麟州。

    这听上去,除了震惊外,还有些儿戏。

    毕竟这讨贼檄文,不是说发就发的。

    自古以来,发布讨贼檄文的势力,可都是按照檄文去照做的,成不成功先不说,这都是大家都默认的。

    可是现在你给我玩这套?

    “这种事,的确是贼军的行事风格。”淮王的大将楚策道。

    “王爷说的不错,既然陈贼不冲陇右去,而是拿下了麟州,说明天师贼目的是淮州,不是河西之地。”一名幕僚说道。

    淮州和麟州就只隔了一条河,陈军的动向,又很难不让人这样认为。

    “如此,那我们需早些防备,应增派人马驻守镇守楷县等地。”又有一名幕僚上前来,指着离淮河最近的几县道。

    就在众人都觉得陈墨要冲淮州而来的时候,一名和书房中众幕僚比起来显得有些邋遢的青年道:“非也非也。”

    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但多数人都皱了皱眉,捂着鼻子自觉离青年远一些,只因青年开口时,从嘴里呼出来的酒味太浓了。

    “浮生,你有何良策?”淮王眼前微亮,对青年还是比较看重了。

    青年的祖先第五孝先乃辅佐太祖皇帝建立大宋的大功臣,更是有着神算子之称,使得第五家一跃成为了当时的世家大族之首。

    但第五家有着一种怪病,还会遗传,每一代活不到四十便会短命,导致后代人丁稀落,加之各种原因,这让第五家已经衰落,没有世家大族的影子了。

    但龙生龙,凤生凤,对于那样一位奇才的后代,当权者认为他们身上多少会有一些祖先身上的才能。

    青年第五浮生手上拿着一个酒葫芦,喝了口酒后走上前来,指着书上的舆图,开口后发出的却是一个酒嗝,让淮王忍不住的抬手掩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