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说完话,一直看着江挽清。

    江挽清抱着小小,一脸真挚,笑着说道,“母亲,我错在了哪里?儿媳想了这么久,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如若不然,母亲同我说一说?”

    周老夫人瞪大了眼睛。

    似乎是没有想到,江挽清会这般和自己说话。

    当下,不可置信地问道:“江氏,你知道自己再说一些什么吗?”

    江挽清朝着周老夫人温柔地笑道:“母亲,难道您是年纪大了,耳背了不成?”

    周老夫人愣了愣。

    更加不可置信了。

    这江挽清,再说一些什么混账话。

    心中这么想着,她也开口怒斥着:“江挽清!你江家,就是这样教育女儿的吗!”

    周子染听闻,倒也不恼怒。

    只是,那面容上,突然浮现起一抹悲凉,不缓不慢地开口问道:“母亲,我自嫁到兴昌侯爵府,打理偌大的侯府。侯府账本上欠下了的那一笔亏空,是儿媳给填的。

    侯府下的那些铺子,都是亏本,每月的银两都不够用,是我用自己的嫁妆填了这份不足。

    两位妹妹开销不够用,也是我用自己的体己钱。

    您说兴昌侯爵府需要一个孩子来继承,所以我应了,还花了大力气请来了无尘先生。

    侯府无主事之人,我身怀六甲之时,堪堪出月子之时,就打理兴昌侯爵府的大大小小事宜。

    母亲,我待兴昌侯爵府,那是用了真心的啊。

    儿媳不知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难道…是错在了对兴昌侯爵府太好了?

    难道是错在了对侯府太掏心窝子了吗?”

    说到最后,江挽清的眼角,适时地流下了几滴眼泪。

    周围的众人,都有些呆滞住了。

    那些个丫鬟小厮,可不知道这些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