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气笑了。

    抚着胡子,没好脾气地回道:“兴昌侯爵府账面上,一个月不过那么小几百两银子,都不够府上开销的,若非是夫人从自己嫁妆钱里挪用了一部分,怕是连下人的例银都发不出来的了!”

    顿了顿,账房先生又拿出了那账本,指着签名处看向周子依。

    语气不佳地质问道:“大小姐可瞧清楚了!这里每一处用钱,可都有您的签字!还好夫人聪明,知道取钱要签字才行。

    若不然,今日这账您若是不认下,夫人还以为是我贪下了呢!如今写了您的名字,您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账房先生说罢,气的鼻孔只朝着周子依看。

    而张庭听闻账房先生的话。

    瞧了账房先生手中账本上的名字时,果然是周子依的字迹。

    顿时间,看向周子依时,脸上又带上了一丝失望之色。

    语气颇为复杂的说道:“你既是嫁入了我张家,却问弟妹要这么多钱,你这是打我张家的脸啊!”

    周子依张大了双眼。

    没好脾气道:“张庭!如今你在我这里装什么高尚呢!若非我去找她要钱,不靠着我打点一切,你又如何去升官呢?不要忘记了,你手上的官位,还都是我拿着银子,一笔一笔地将你送上去的。”

    周子依见人证物证据都在,倒也直接索性承认了这些事情。

    只是面对着张庭的甩锅,她还是有那么一丝气愤的。

    明明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张庭。

    可如今,张庭又哪来的脸面,来责怪自己呢?

    张庭脸上带着一丝恼怒:“早就说了,我不愿意当这个官,是你非要让我去做这个官!家中已有大哥在官场,又何苦非要让我也去呢!

    如今,向弟媳要了这般多的银子,又当着这么多人的宾客面前捅出来,你不要脸面,我还要的呢!”

    瞧着周围宾客那一副吃瓜的眼神,张庭只觉得对方都是在看着自己的笑话一般。

    当下,连带着因为张承晟死去的伤心,都减去了几分。

    江挽清瞧着周子依张庭二人的争执,周围宾客吃瓜的眼神。

    嘴角微微上扬。

    她想要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