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夙公公原本打了一场胜战之下的笑脸,顿时间消散不见,眼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慌乱。

    而后放下了手中的剑,上前一步。

    打量着江挽清的胳膊上的伤。

    双眸微微一沉,有些怒意:“你既知道是我,一开始便直接摘下了面具便是,看在小小的面子上,我又不会真的杀了你。”

    江挽清嗤笑一声,捂着一直流血的胳膊。

    看向方夙公公,眸中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这不是想同方夙公公交手,看看自己有没有长进一些,不过…如今交手,怎么感觉,我们以前,是不是交手过呢?”

    听着江挽清的话,方夙公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中有一丝不自然起来。

    却是转移话题开口道:“如今你的胳膊最重要,先包扎起来吧。”

    说罢,方夙公公上前了一步。

    却不想,下一秒,江挽清却是提起了手中的剑。

    剑指向对方。

    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方夙公公,先前在竹林同我交手的那个人,是你吧!”

    方夙公公站在原地,忽而扬唇一笑,声音含着磁性:“既是猜到了,又何必说出口。”

    江挽清气笑了:“都说杀人如麻方夙公公,我看方夙公公,倒是还有几种面孔,不知道你还隐瞒着我什么?”

    江挽清胳膊上的鲜血不断涌出来,一滴一滴的鲜红,落在了地上。

    方夙公公叹息了一口气:“我还知晓,无尘先生给了你玉佩之事。”

    江挽清蹙眉,师傅给了自己玉佩,自己还没有给同方夙公公说过。

    不对,上次交手,或许方夙公公已然是看见自己身上带着的那枚玉佩了。

    所以,那个时候,方夙公公就已经知道了!

    江挽清目光闪烁着,追问道:“所以,你三番五次的帮我,是因为师…无尘先生给的那枚玉佩?”

    方夙公公迟疑了一会儿。

    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是…也不是。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为何要火烧粮仓?这可是支援边城的粮草!”

    更别说,边城还有江挽清的父亲同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