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回头质问:“到底是谁说辰儿晕倒不省人事的?这等乱嚼舌根的东西就该掌嘴!”

    孙嬷嬷回头将绿莺揪了出来,一把推倒在地。

    “夫人,就是这个丫头诅咒主子!”

    “夫人,冤枉啊,奴婢没有胡说!”

    听到绿莺的声音,云拂从被子中钻出一个脑袋来。

    她眉头微皱,这丫头做的事情怎么总这么不合时宜?让她去通报的时候她不通报,让闭嘴的时候她嗓门比谁都大。

    看来是昨晚不让她照顾萧辰有了想法,才做出这等蠢事,之前让青黛给做的心理建设全部都白做了,纯属浪费时间。

    她得离她远些,这种人即便是当棋子,也随时是颗定时炸弹,无法控制。

    “那你的意思,是我胡说了?”萧辰的嗓音淡淡的。

    声音虽淡,但不带一丝情绪,没有从前那种温柔之感,反而让人觉得冷漠疏离,距离遥远。

    绿莺愣住了,抬头定定望着他。

    这还是她认知中的小侯爷吗?他是那么柔和好脾气,现在怎么能够如此冷漠地说出这种话!

    愣怔之际,已经被孙嬷嬷手下的人拖出去,在院中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哭叫。

    冯氏回归了平日里常有的微笑,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说着瞧了被窝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你身子弱,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节制一些为好。”

    云拂差点被呛住。

    抬头看向萧辰,只见他面不改色点了点头:“是,儿子谨记。”

    跟进来的几个下人眼中有隐藏不住的笑意,低头交流眼神,没想到小侯爷看着弱不禁风清心寡欲,娶了媳妇之后还是和寻常男人一样,沾了凡尘。

    冯氏离开,房间又回归平静。

    云拂从被子里钻出来,长舒一口气。

    萧辰侧身看向她:“配合得不错。”

    之前抓拢的衣襟再次敞开,不知为何,这等半遮半掩比昨晚施针上衣全部扒光的样子多了几分风姿。

    云拂暗暗吞了一口唾沫。

    “都是夫君教得好,幸好夫君醒来了,若是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