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水州的刺史?!

    项肆冲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吼道:“乱贼如此大胆,居然敢直面刺史大人,来人呐,将她抓起来,乱棍打死!”

    “住手!”萧辰低沉却有力的声音响起,“项县令,不知本官夫人何时成了乱贼?”

    “夫人?!”项肆冲身子如被雷劈了一般。

    愣怔之际,云拂已经扑进萧辰的怀中,极其夸张撒娇道:“夫君,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

    说着看向项肆冲,道:“你没来的这段日子,我被这个老头给欺负得不行。他儿子当街杀了人不说,他还派人将张府围困起来,污蔑我们是乱贼,想要将我们全部杀了。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县官,简直是吓死人了!”

    项肆冲傻眼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是新上任刺史的夫人?!

    为什么会出现在山枣县,他们不应该从东郊县进来的吗?!

    难道……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难怪东郊县那边没有消息,原来如此!

    他暗自懊悔呀,怎么没有派人看着县里的动静,进来这么一个大人物居然悄无声息,完全不知道!

    “来人呐,项县令为官不仁,欺压百姓,草菅人命,把他抓起来,本官要好好审讯!”

    一声令下,后头的人立即将项肆冲五花大绑,押往县衙。

    项肆冲完全萎了,就如霜打的茄子,任他们拖拽捆绑。

    张海云和沈季同儿子反应过来,立即拿着自己的状书跟上。

    而围守在张府外头的那三百余人,一下子精神了,也跟着上前想要去凑凑热闹。顺便揭发一下这些年来县令让他们干的恶事,争取将功补过。

    云拂就没有跟着去了,她相信这些事情萧辰都能够处理好。

    回到张府,张青青看直的目光才终于灵动,一脸惊喜道:“云姐姐,原来萧恩人是我们天水州的刺史,我就说看着你们气度不凡,还以为你们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夫人。”

    云拂笑了笑:“我们没有说明身份,也是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怕县令得知我们的到来,销毁他犯罪的证据。青青,没有和你说,你不会怪我们的。”

    “当然不会。我们天水州来了这样爱护百姓的好官,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怪罪?”

    经过两日的审讯,再加上状告项肆冲的人越来越多,他的罪行罄竹难书,萧辰当即下了判决,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