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五年十月初六,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温景安与沈凌汐一同前往金陵知府严清之的府邸拜访。抵达府衙时,严清之早已迫不及待地迎出门来,满脸笑容地躬身行礼道:“臣参见陛下,娘娘!欢迎陛下、娘娘大驾光临寒舍。清歌,还不快去给陛下和娘娘斟茶。”严清之见女儿严清歌也在一旁,便转头吩咐她道。

    严清歌闻听父亲所言,立即上前一步,对着温景安和沈凌汐盈盈一拜,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随后,她身姿轻盈地走向茶几,开始熟稔地摆弄起茶具,准备为二人奉上精致的茶点。举手投足间,严清歌尽显优雅气质,显然接受过良好的家教熏陶。

    温景安面带微笑,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禁开口称赞道:“严爱卿,你这女儿生得端庄秀丽,举止大方得体,实乃大家闺秀风范。想来定是你教导有方啊!”

    严清之惶恐不安,赶忙摆手谦逊回应:“陛下过奖了!小女清歌年纪尚轻,资历尚浅,日后仍需多加磨练才是。”话虽如此,但他内心却暗自欣喜,毕竟女儿能够得到皇帝的赞许,可是无上的荣耀。

    沈凌汐也注意到了严清歌的端庄,便开口道:“清歌姑娘,不必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样便可。”

    严清歌端上香茶,轻声回道:“谢娘娘,愿陛下与娘娘在此能感到舒适。”

    温景安品了一口茶,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茶泡得好,清歌姑娘的手艺不错。”

    “陛下喜欢就好。”严清歌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仿佛得到了世间最大的赞誉一般。她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自己与茶艺结缘的过往岁月,不禁感叹道:“清歌从小就对茶艺情有独钟,钻研其中,乐此不疲。它不仅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更是我闲暇时光里最为珍贵的小乐趣。”

    就在这时,沈凌汐轻声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她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般悦耳动听,却又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严大人,多年前你曾遭大皇子温景裕诬陷贪污,身陷囹圄,危在旦夕。若不是陛下英明果断,挺身而出,救下你和你的家族,恐怕今日我们也无缘在此相聚了。如今四王之乱已经平定,温景裕也已命丧黄泉,你的深仇大恨总算得报。”

    严清之听闻此言,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感激、忠诚、敬畏……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他深深地低下头去,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道:“娘娘所言极是。当年若非陛下独具慧眼,洞察真相,我严氏一族险些含冤莫白,惨遭灭门之灾。幸得陛下圣明,明察秋毫,不仅拯救了我全家老小的性命,更为我洗刷了冤屈。此番大恩大德,清之没齿难忘。而今四王之乱得以平息,大齐终得安宁,此皆陛下之功也!清之愿倾尽所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温景安静静地注视着严清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意。他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点头,缓缓说道:“过去之事已然过去,无需再过多提及。现今最为要紧的,乃是大齐的未来。金陵作为新都,肩负着重要使命,而你身为知府,责任更是重如泰山。希望你能不辱使命,用心治理,让这座城市繁荣昌盛,成为大齐的骄傲。”

    “是,陛下。清之必定竭尽所能,为大齐的繁荣稳定贡献绵薄之力。”严清之坚定地承诺道。

    此时此刻,严清歌静静地退出了大厅。她默默地凝视着陛下,心中的情愫渐渐涌起。陛下的为人实在太过温和,令人不禁为之动容。待到严清之与陛下商议完金陵城防之事后,严清歌来到父亲的书房,轻声说道:

    “父亲大人,今日陛下的态度令小女深感震撼。他的气度超凡脱俗,使人情不自禁地肃然起敬。我想,或许我对他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感。”

    严清之沉思片刻,然后缓缓问道:“清歌啊,那么你是否愿意入宫为妃呢?”

    严清歌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父亲大人,小女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严清之注视着女儿坚定的目光,内心既感到欣慰又充满了不舍之情。他深知皇宫内院的复杂和险恶,但看到女儿如此执着,他也只能选择支持。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么为父便会为你筹备入宫的相关事宜。”

    “谢谢父亲。”严清歌眼中闪烁着光芒,“我会在宫中尽力表现,不辜负您的期望,也不负陛下和娘娘的厚爱。”严清之点点头,他知道这是女儿的命运转折点,也是她为国尽忠的机会。他开始着手安排一切,确保严清歌能够顺利进入宫廷,成为温景安的妃子,同时也是大齐的一名重要成员。

    接下来的日子里,严府上下忙碌起来。严清之精心挑选了各种珍贵的礼品和服饰,务必让女儿以最完美的姿态进入宫廷。而严清歌则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之中,她期待着能够陪伴在陛下身边,共同经历风风雨雨。

    而沈凌汐身为创世神明,对于严清歌的心思可谓洞若观火,于是她对着温景安轻声说道:

    “陛下,依臣妾之见,清歌姑娘对我们似乎颇具好感。不若让她入宫相伴左右,想来以她的聪慧伶俐,定能于宫中大有作为。”

    温景安听闻此言,微微颔首,目光凝视着沈凌汐,缓缓开口道:“凌汐,你身为创世神明,每一次皆能洞悉他人心意,此次大齐所遭遇的劫难亦是你精心策划。既是如此,按照你的设想,最终我们将会流离至崖山这弹丸之地,一年之后,金陵便会失陷。那么,我们为何还要费心费力地积极防御,筹谋反攻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