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云手心捏着一把汗,只是句很普通的恭维词,没想到会被提,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

    朝惊枝高高在上,看着底下那些人小动作,仿佛跟过家家一样,笑容有些恶劣,“朕刚才没吓着你吧?”

    林知云身子颤了一下,赶忙摇头:“没、没有。”

    “把簪子捡起,送上来。”

    得了命令,林知云有些头皮发麻,只得尽量动作迅速地把簪子捡起来。

    在朝惊枝的注视下,她手指都是抖的,甚至怕手心的汗浸湿,愣是只能勉强半捏着簪子。

    光是走到上面的十几步路都出了一身的汗。

    “陛下。”

    林知云跪下,恭敬地将簪子呈了上去。

    朝惊枝看到林知云耳边微湿的发丝,漫不经心地接过簪子,“你很紧张?”

    “有、有点。”

    林知云咬了咬下唇,唯唯诺诺地回:“陛下尊贵无双,如此近距离仰视您,臣妾自然很难镇定。”

    “可你似乎不敢看朕。”

    朝惊枝语气很轻,却又带着若有似无地试探,“是在怪朕那天没去看你?”

    指的自然是林知云深夜假装小产那次。

    林知云勉强一笑:“惊扰了陛下,臣妾请罪还来不及。”

    可是朝惊枝的下一句,却让她感到如同晴天霹雳:“不惊扰朕,去惊扰你的小情郎吗?”

    紧接着,又是一句细小,却又冰冷如恶魔的话:“毕竟,朕心如明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