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儿怒极反笑。

    真是没见过这种人!

    做了几年漂泊在外的流浪狗,连这点规矩都忘记了吗?

    一念及此,陈怜儿双手抱胸,盛气凌人的俯视着陈天放,质问道:“你觉得,你不该拜吗?或者说……你不姓陈吗?”

    “我,我姓陈。”

    陈天放起身,局促的搓了搓手:“既然这样的话,那,那我就跟着大家,一起下跪拜寿吧。”

    整个过程。

    他似乎都将漫天辱骂斥责声全都摒弃,完全无视。

    在众人注视下。

    陈天放身体呈现着蜷缩姿态,畏首畏尾的朝着典礼台的方向踱步而去,眼神还不停地朝着四周张望。

    这样的姿态,落到众人眼中,顿时又是一片骂声。

    “这就是陈家继承者?畏首畏尾的,和小偷有什么区别?”

    “天呐!阔别几年不见,陈天放怎么会变成这样?”

    “哈哈哈……就这样的人,也太丢人了吧?畏首畏尾的,目光躲闪,他都能当继承者,凭什么我当不上?”

    ……

    夹杂在骂声中的,还有哄堂大笑声。

    不过几句话一个动作,陈天放便成为了众矢之的,成了全场唯一焦点。

    同族人的斥骂指责,讥讽哄笑。

    天下宾客更是无奈叹息,不忍直视。

    这一切,其实陈天放都清楚。

    只是他需要这么做!

    这是他身为“提线木偶”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