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智慧课堂这款产品,江海泽并不陌生,每个做智慧教育的公司都有这样的产品,产品功能也都大同小异,但这个产品在市场上已经有七八年的使用了,收到的学校师生反馈,负面声音更多于正面声音,但听到孙晓晨这样讲,江海泽还是很感兴趣,看来,这个东西还是有用的好的学校:“那其他四家公司呢,他们做的怎么样,现在是否还在做思源体系的市场?”江海泽问。

    “其他的三个厂家,做的还可以,但是没有我们做的好,自从每家都做完第一个学校之后,东方教育的产品不行,后来整个部门逼临倒闭,所以现在思源体系的业务已经退出了,而科飞集团,看不上这块贫困地区的业务,认为当地教育局没有钱,所以现在也放弃了,现在就剩下我们和四中网校在竞争,四中网校的产品还可以,不过服务没有我们做的好,他们做项目,也更多的是依靠当地的代理商渠道,没有像我们专门成了一个团队,包括销售,售前,交付,去专门做这个市场。”孙次奥从越说越兴奋“言爱基金会,在去年的时候对每个做智慧课堂的学校都给予一百万的捐助,今年依旧会给一百万的捐助,以一百万,撬动当地政府的几百万,所以,也给了很多思源学校来做这个项目的机会。”

    “那我们还是挺重视,挺专业的哈!”旁边的范老师补充道。

    “是的,没有哪家公司像我们一样专门的去做思源市场,接下来,我给大家讲一下思源市场,我们主要售卖的产品以及方案和报价,包括之前我们所做的八个学校的案例,你们大家要好好学,学完了我要考试,考试通过了,你们要各自去一个我们之前做过的学校,去学校调研,去看,看我们的项目落地的情况。”孙晓晨说着,打开自己的ppt,开始正式培训。

    坐在旁边的朱老师一言不发,他也曾去年一年的时间里,跟着孙晓晨一起跑思源市场,去了很多学校,也支撑了很多项目,但他有自己的思考,为什么公司这么重视思源市场,因为除了思源市场,公司没有其他市场可以做,不具备与其他厂商在一些发达地区竞争的实力和优势,所以只能先做好做的市场,但思源市场实在是太贫困了,朱老师去年跑了几十所思源学校,最后当地教育局能够拿得出几百万来做项目的,却只落单了7所学校,连十分之一都不到。科飞集团这么有实力懂业务的公司为什么会放弃思源市场,自然是有道理的。

    培训了两天,江海泽等人通过了考核,并且被划分了负责的市场,他被划分到河南,海南,云南三个省份,以后这三个省份的思源市场将由他负责,对于河南,江海泽并不感兴趣,他是河北人,河南河北两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差别不大,但想到云南,那绝对是个美丽的地方,他心中一直念念的丽江、大理是不是以后可以借着出差的名义去那里看看了,其实江海泽更希望自己能够被分到四川和重庆这样的市场,觉得那里的风景和地域文化应该更好些。

    孙晓晨跟关天燕商量:“现在,售前已经对产品和方案都了解了,下一步,就是让他们到实地的学校去看一看,看看我们未来教育已经实施过智慧课堂的学校,只有到了当地的学校观察上几天,他们才会深入的了解产品和实施情况。”

    关天燕表示赞同:“每个售前经理去自己所负责的区域,选择一所思源学校,去驻校几天,每天都要入校听课,每天都要写听课纪要,作为一个售前,不仅仅要懂产品,懂方案,还要懂教学,得知道我们的智慧课堂是如何跟学校的教学场景相关联的。”

    “海泽被划分到了哪个市场?”关天燕问。

    “海泽负责云南,海南和河南,我打算让他先去趟云南,毕竟我们云南已经实施的学校有两所,让他去云南的文山思源学校看看,那里有我们的项目交付经理每天驻校服务,可以让海泽直接跟交付经理小沈对接,安排每天的听课。”

    “好,就这么决定了,思源市场的事情,你来安排。”关天燕对孙晓晨的决定是绝对的支持。

    得知自己去云南,江海泽连忙从钉钉联系小沈,问了一些事情,小沈告诉江海泽:“海泽老师,您可以先从北京飞昆明,再从昆明转机到文山普者黑机场,下了飞机直接做大巴车来市里就好,学校就在市区边上,我一会给你推荐几个不错的酒店。”

    “好的,谢谢小沈老师。”江海泽听完小沈的建议,便从钉钉上提出差申请,关天燕审批通过后,他连忙订好两班机票,准备出差云南文山。

    想到云南,就想到那里的高山,想到那里的少数民族,而云南的文山,也的确是少数民族自治州,因为自己从未出差去过云南,想到马上飞那里,江海泽心底里有些兴奋。第二天早上,打车从家去首都机场,坐在候机室里,想着自己第一次坐飞机是在2016年的3月8日,因为那天是妇女节,所以记忆特别深刻,从大兴的南苑机场飞广州,那时候他还在一家小的创业公司负责广州的教育市场业务,所以来来往往经常北京飞广州。半年后离职去了科飞集团,负责北京的业务,不需要出差就再也没有坐过飞机,只是在2018年8月份的时候,科飞集团京津冀大区有个青海玉树的项目需要售前去入校做调研,部门的同事都觉得玉树是高原,怕到了那里有高原反应,都不愿意去,江海泽那时候还没有走出与吴小天分手的感情来,索性主动要求去,如果有高原反应,大不了就是个死,也好了却自己每日的痛苦,想想真他妈的悲壮啊,但到了玉树,同行的几个老师都有高原反应,却唯独自己没任何高原感觉。

    江海泽坐在候机室里,想着自己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坐过飞机,没有出过远门,没有去过南方了。他看了看候机室巨大的玻璃窗外,一架架停在空港代发的飞机,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好久没有好好的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山和水,看看这个大千世界了。之前自己在北京过的太过于压抑,太过于艰难,而此时,能够去云南,这都是老天安排好了的,我终于可以出去散散心了。

    飞机起飞前,江海泽发了个朋友圈:“走,去云南!”照片配的是自己手中的机票,目的地是昆明,几个之前在科飞集团的同事纷纷给他点赞,有一个人还给他评论:离开北京了?

    是的,他离开北京了,就像他离开科飞集团一样。之前的老同事都知道,江海泽离开了科飞集团,但他去了哪家公司,谁也不知道。